俞式微捕捉到关键字眼,“五阴山?哥哥,究竟是什么事?”
秦焕:“你随我来。”
秦焕领着俞式微回到书房,书案上的烛火摇曳还未熄灭,竹简和奏章也大喇喇的摊在书案上,可以看出秦焕在出门前还在批阅奏章,走的太匆忙,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忘了收起来。
他走到书案前不远的博古架边,当着俞式微的面在博古架上开启了机关,一声轻响后,博古架后的墙壁上落下一处石块,石块后有一个小空间,摆着一堆竹简,应该都是重要的密信。
俞式微对他的信任十分受用,在含桃那里残留的一些怨气也散了。
她接过秦焕递来的竹简缓缓打开,竹简上记录了所谓五阴山与左相大公子卢成的关联。
原来左相卢定安的长子卢成,曾经就是五阴山山匪之中的首领。
那卢成是卢定安的外室所生,卢定安的发妻悍妒,他不敢把怀了孕的外室接到府上,也怕发妻通过蛛丝马迹发现外室,便在外室快要生产之前,将她安置在了京城之外。
可没想到那年正好闹了一波民反,外室所在的州郡,有饥民暴动起义,闹的腥风血雨,卢定安就和外室失联了,只从后来找回来的接生婆口中得知,外室给他生了个儿子,生完后就血崩死了,儿子被外室的人抱走,已经不知去向。
卢定安对外室有几分真心,这些人一直暗中寻找,多年过去,悍妒的发妻重病去世了,卢定安也在朝中越做越大,成了左相。他和发妻的孩子也中了举,越来越有出息。
渐渐地,他就把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忘到了脑后。
直到他和发妻的孩子,突发疾病身亡,那是他唯一的儿子,祸不单行,他又在太医口中得知,他因为早些年受伤伤到了那处,日后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眼看着偌大的家业日后竟然无人继承,卢定安疯了一般的搜查私生子的下落。
最后终于让他找到了卢成。
可让他恼恨的是,这个孩子竟然成了山匪。
而且他找到卢成的时候,正是他刚刚欺辱了那位在五禅寺进香的小姐的时候。
卢定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辈子最后的骨肉去坐牢,他耗费了一番心思,和当地的太守达成了交易,瞒下了此事。
当年欺辱良家女子的山匪,成了风光无限的左相长子,卢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和他早逝的嫡兄简直是两个极端,但卢定安再怎么恨铁不成钢,也处处纵容着他。
卢定安本以为当初的事办的万无一失,可他没想到,秦焕的人竟然通过一些暗线查到了他的身上。
当初和他勾结的太守被发现后,自知在劫难逃,已经自己解决了,虽然没把卢定安供出来,但他知道,以秦焕的能耐,查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卢定安一狠心,决定重使当年那招。
这才有了含桃一事。
这竹简上还写着,卢成回到左相府以后,竟然阳奉阴违,并未和当初那些兄弟撇开关系,反而暗中还在和他们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贩卖私盐等等,据悉这些盈利,最后全都进了左相府的府库。
俞式微抿了抿唇,“我让你将含桃送走,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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