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珠退了下去。
卫二太太焦急的问:“画儿,你这是何苦啊!这东西喝多了伤身,日后、日后恐怕就生不出来了!”
魏画淡淡道:“大伯母放心吧。这药是王爷找了圣手,特殊调制的药膳,对女子身体的伤害极小。况且我也不是经常喝,王爷心疼我怕苦,平日里也会多备着羊肠和鱼鳔。”
卫二太太气得站都站不稳,“画儿,你这是图什么啊!与其如此,你倒不如——”
“大伯母早些回去休息吧。”魏画冷声打断了她的说辞,目光嘲讽的看着她:“我不是卫倚兰,我做事,也无需大伯母在这指点江山了。大伯母若真的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卫倚兰现在,还没能近王爷的身呢?”
卫二太太脸色大变,指着魏画磕磕巴巴道:“你、你……”
“大伯母以为我不知道?”魏画冷笑一声,“我不说,只是想看看大伯母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只可惜,无论是大伯母还是二妹,都太无能了些。对大伯母言听计从的卫倚兰,废了无数的心思都近不了王爷的身,大伯母又有怎么脸面,来教我该如何抓住王爷的心。”
“大伯母出去吧。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的事,少管。”
魏画讥诮的背过身,只留下硬邦邦的一句:“不送!”
卫二太太咬牙切齿的离开了魏画的院子。
对卫二太太不满许久的魏画趁机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畅快不少,正打算歇息,外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人。
“郡主!郡主不好了郡主!”
魏画半躺下去的身子立即坐了起来,她定睛一看,跑进来的,正是她毓秀纺的丫头。
丫鬟满头大汗,苦着脸跪在她榻前,“郡主!毓秀纺出事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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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
这些日子备受诟病的毓秀纺里,空无一人。
管事坐在账台后,翻着账簿拨弄着算盘,唉声叹气。
店里的丫鬟和小厮,一部分都在后院里待着,有两个和管事的一起坐在账台后头。
这些日子,路过冲她们指指点点的百姓不计其数,她们也没法子,只能躲在账台后。
其中一人将嗑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我看呐,咱们这铺子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了。”
“别乱说话,让郡主听见,你不想干了!”另一人拍在他背后,紧张的说。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那分明是咱们上头的人,去干的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凭什么要咱们来挨骂啊!”
那人也是被这局面闹的不耐烦了,当即将瓜子撒在地上,气冲冲的骂道。
“都少说几句!郡主手可通天,这难只是一时,早晚会过去的。郡主你们还不知道?等这事儿过去了,定然给双倍的月例,都忍着点吧。”掌柜的叹道。
三人正闲聊着,没注意到铺子外头,一对满头华发的老人,正亦步亦趋的往他们的铺子里来。
有几个百姓路过,瞥见这幕,纷纷一惊,有人经过这俩老夫妻,拦下了他们,轻声道:“大爷大娘!要买衣裳啊,不如多走两步路,去前头的宜和布庄!现在那儿的棉物卖的可便宜了!要多少有多少,您们俩何必来这儿买啊!”
老头儿冲他笑了笑,“明年开春儿,我们家里头要办喜事儿。姑娘就喜欢这家铺子的衣裳,我们俩来给她挑挑。至于宜和布庄啊,我们俩前几日就去过了,已经买了不少在家里了。”
那人长哦了一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瓮声道:“大爷大娘,这个、这个纺里的布匹,可不便宜啊,你们……”
“没事儿,我们俩先看看,大铺子,不至于容不下我们两个老人,进去看看吧!”大娘笑得花儿一样。
那人也笑着点头,心想老人家开心便是,她们说的也有道理,侧身便让两人过去了。
掌柜的将算盘收整好,放进了柜子里。
猛地一抬头,店里竟然来人了!
掌柜的先是一喜,看清这两人以后,好像兜头一盆凉水浇在了他头顶。
来的就是两个平民百姓,年纪还不小了,满头华发,相互搀扶着在他们铺子里的摊上挑选。
掌柜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耐,但仍是起身走了上去。
虽然极力放低架子,但仍免不了有些趾高气昂。
“你俩买布?我们这儿的布可不便宜,你们俩?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