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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和画屏将今日下午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俞式微,而她二人,也在不同的地方听见了所谓买香的事。
画眉道:“奴婢特意去了最近的一座宝殿,装成上香的香客领了几炷香,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看,但那个香和我们平日府上供佛的供香差不了多少。可是我看见那个人给了僧侣二十两银子的定金!”
画眉百思不得其解,嘟囔道:“那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眼圈黑的特别重,走路还有些飘忽,看不出是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的人。”
等她说完,画屏才接过她的话继续说:“奴婢下午借口胃痛进了寺庙的后厨,看见两个特别奇怪僧人。他们身形魁梧,眉宇间煞气和匪气很重,他们还未发现奴婢的时候,行动大刀阔斧,很有江湖气,但见到奴婢以后,就刻意的收敛了。”
“还有,他们二人警惕性很高,奴婢在他们找膳食的时候看见了他们露出来的手臂上好像有伤口,没忍住出了动静,他们解释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奴婢的表情,索性后面又来了几个僧人,奴婢才得以脱身。”
画屏喘了口气,总结说:“总之,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出家人。”
俞式微坐在桌边,沉默了许久,等二人将今日的见闻全部说完,她才轻缓道:“这几日,你们务必小心行事。若是我没猜错,这个庙里至少有一半的僧人,都是五阴山的山匪。”
画眉和画屏也早有这个想法,并未十分惊讶。
画眉道:“若真是山匪,那他们说的买卖供香,定也不是真的供香!”
俞式微:“十有八九,是私盐。”
她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画眉,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奴婢去报官吧!”画屏道。
“再等等。”俞式微抬了抬手,“今天下午我看见有香客买香,那个僧人说庙里的供香已经卖完了,下一批香在灯花节那天到。五禅寺在灯花节那天也会大办,届时各个州县的香客络绎不绝。真正进香的香客,是他们交易的最好掩护。”
“况且现如今的历州官员不可信。以这群山匪现在的姿态,他们占据五禅寺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寺中有受戒的师父,山匪即便假扮成僧人,也要有人掩护。住持大概率是山匪,或是被山匪收买。过了这么长时间,历州的地方官员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群人都是酒囊饭袋,根本不中用。”
“那……”画眉和画屏有些泄气,即便是现在传消息回京城,也太迟了。
俞式微闲适的迁出一丝笑,“不用担心,会有人帮忙的。”
俞式微这么一说,画眉二人的心态就平和了不少。
天色暗了,二人起身打算离开,画眉刚走到门边,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对了小姐,刚才奴婢忘了说了。今天我们离开院子的时候,奴婢偷偷把一枚树叶夹在了院门和小姐厢房的门里。下午的时候奴婢第一个回来,发现两枚树叶都掉在了地上。奴婢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在院子后松动的一块地砖地下,找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