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抉择

空谜题的最后一块拼图，动机，已经补齐。其实她比谁都了解空，最后一块拼图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

    何路明说点什么，但是不敢开口。

    而嬴政走了上去，摸着何归露的头。

    “没事了，放下了，放下令咒，放下一切吧，你伤痕累累毫无希望的抗争不是他想要的。你的幸福才是他所追求的。放下吧。”

    有刷好感度的机会嬴政怎么会错过呢？他的特点就是取之尽锱铢，一丁点好处都要吃到。所以……怎么会告诉你，你老公的私房钱是我嬴政偷拿了呢？

    从者来不了，打不过，逃不掉。

    面对一场没有意义，没有胜算的战争，何归露的放弃就在哭泣之后。

    这也是何路明希望的结果。

    这时一个弹簧刀刺入嬴政的后脑勺。

    那是何归露在逃离徐家丢弃手机而选择的弹簧刀。

    面对这个有黑白无常的魔术师，何归露的胜算只有一个，近身偷袭来一刀。

    将生命赌在这一刀之上，只为了这无限接近零的一丝可能。

    无论手怎么用力，都刺不进去。那一点水银挡住了刀，如同先前水银挡住了何路明的拳头一样。

    何归露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嬴政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会做这个愚蠢的决定？把生命浪费在这几乎为零的赌博上。”

    “因为，唔嗯，我有为自己战斗的理由！”

    悲伤不是伪装，为徐空而战的信念确实被毁灭了，但是在那个瞬间，她找到为自己的理由。

    她在心里呐喊，徐空，我会，不，我绝对会把里从地狱里拉出来，想这么痛快去死？没门！你还得陪我一百年，就算失去性命也好，就算你不愿意也好，就算……就算你渴望的一切都消失，我也要，把你从地狱里拉回来！这便是我的愿望，我的选择！

    大雁是旅行的鸟没错，但是当伴侣受伤无法飞翔时，有些大雁会留下来陪伴，直到伤好，哪怕寒潮来袭，共冻荒野。

    “何路明，保护我。别忘了契约！”见何路明还是没有动，只能头也不回的逃如黑暗。

    看着何归露逃亡的背影，嬴政想起了高渐离。

    荆轲已死，燕国以亡，熏瞎眼睛无力化，嬴政以厚禄高位尊位诱惑，可是他依旧不肯为嬴政奏乐，反而选择冒死行刺。

    都是倔驴。那么就只能以死亡来终结那不可能投降的敌对意志了。

    对这在一边何路明说“昨天她一直都在耍你，让你做他的盾，炮灰，是不是很难受呢？”

    “当然是很不爽啊！”摘下眼镜，进行人格切换的心理暗示。

    刚向前一步，恐怖再次涌上心头，掐着喉咙，难以呼吸，抓着身体，阻止他前行。

    “就这样好了。这样就能钻契约的空子，借我的手，杀死这个利用了你但你不能伤害的敌人。”嬴政的声音正在试图击垮何路明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