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挑衅

所有人骇然，他们居然没发现那里有人，要知道，这里的人感知能力都不弱!

    而且喊话能有这种效果的，在身体强度上绝对是高手!

    所有人同时往声音源头一看，只见庄周（女性形态）身穿道袍，旁边是一黑一白两把剑。脚穿人字拖，手上拿着一个话筒，靠在旁边的音响上磕着瓜子，然后用话筒饶了饶屁股。

    ……

    何路明抓着金箍棒被甩上天空，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天地为他而转。调动起源，强化身体的所以特性，适应，让自己没有松手呕吐。

    视觉的强化让在天上的他看清了地面，看见一个地方染着猩红。心中一紧，记住下面的街道，在脑海中画了一个地图。

    落地后，飞快前往那一片猩红之处，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何归露。

    何路明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以为自己会心如刀绞，却发现自己心如磐石，不移不伤，冰冷坚硬，任他狂风暴雨。

    何路明厌恶自己的冷血无情，哪怕是最后一个至亲的离去，也不会流泪的冷血无情

    他挣大眼睛，不眨眼，咬着自己的嘴唇，想挤出一点眼泪给死者一点安慰，给自己一点安抚，却发现自己的行为是何等的可笑。

    “人已经死了，她看不见的，你的行为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何路明一惊，反手一个擒拿，却扑了个空，因为说话的人，庄周，离他还有几米远。

    “死亡只是一种形式的结束，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对她而言，死亡是种解脱，也是必然。”

    庄周一直在附近静静地看着，没有插手，无为。何归露对圣杯的执念太深，死亡的结局是必然的。

    “比起伤心，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将她埋葬。”庄周看着对方背后的无常，捡起傍边地上失去剑魂的双剑，挥动，气刃将无常斩杀。

    “你放过了那个小鬼，我今天就放过你，顺便帮你杀死你背后的无常，算是报你不杀之恩。”

    何路明一下子明白，对方说的是宋梦蝶，是宋梦蝶的从者!

    何路明感到一丝恐惧。对方没有因为令咒而死，轻而易举杀死无常，以对方那份神出鬼没，只要刚刚轻轻一刀，自己就会……

    何路明使用内劲，逼出自己的三窍血。

    膀胱之民火，下昧。

    肾之臣火，中昧。

    心之君火，上昧。

    三昧齐聚，将尸骨燃烧。

    “何必呢？心火都出来了。三昧真火，燃的可是你的命啊。”庄周。

    “我……想对她付出我的真心，想为她做点什么，想让她这个普通人有个轰轰烈烈的退场。三昧真火是我能到的极限。”何路明。

    “不，你不想，这只是你的虚伪，你的伪善，你的自我陶醉。”

    “可是，我不是圣人，我与魔鬼的区别，只有那份虚伪。”何路明自嘲。

    如果没了那份虚伪，那份顾及，他会在召唤从者前就杀死宋梦蝶，夺走那个房子，减少威胁；让猴子杀人，消除人证，呆在那个城市，任由猴子搞破坏；让猴子回到这个城市，等到其他从者来到这个战场中心，直接使用宝具，连着所以御主从者还有整个城市，连同城市里人口一起毁灭。

    这些是他想干的事，他本质上是根本不会在乎不属于他的人或物的。

    但是，哪怕是知道圣杯战争凶险的情况下，何路明也忍着没有选择这些方案，因为他不想变成魔鬼，变成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