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别,爷您辛苦,今儿要不是您帮我,我可想不出来。”
“打住,爷什么也没帮,”黄良庸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我是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可怕,古玩行有你这样的,别人恐怕没得捡漏了。”
“您可别夸我了,黄爷,今儿这漏……有点大吧?”
黄良庸抽着烟想了想,道:“不说上拍的价儿,就得拿这个数说话!”
看着黄良庸比划的六的手势,江无忧自然知道这意味着是六百万。
说实话,这个价让他也有些惊讶,不过想一想这如果真的认定为夜郎王兴的佩剑,这个价格并不过分,就像黄良庸所说,这还不算上拍价,备不住可以破千了……
江无忧让桑仕文赶紧把剑收起来,毕竟收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却是知道,这家伙可是一把古重器啊。
随后,黄良庸笑了笑:“小子,心情不错吧?”
“那当然了,哈哈。”江无忧抓了抓后脑勺,笑道。
“得嘞,那我那个炉子……”
“换!黄爷您开口了就换,不过您把怀表先掏出来,我怕您不算数。”
“嘿哟,你说这话脸都不红啊?咱俩谁像不算数的?这样,一手交炉一手交表行不行?”
“得,给黄爷拿炉!”
两人当真一手交炉一手交表,贼得谁也不让着谁。
把怀表拿到手,江无忧那叫一个喜欢,连搓了好几下表盖上的珐琅彩,心里叫一个美。
黄良庸也是一样,直接拿袖子蹭了蹭铜的表面,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起来。
其实这样换,江无忧是稍稍吃亏的,宣德炉的价格,尤其是明宣德炉,力压那块清朝皇室怀表百万并不过分,但前提是他的确截胡了黄良庸的福禄双耳尊,这样看来,也就算是补偿了黄良庸。
“小子,不带后悔的啊。”
“您别后悔就行,要不这样,咱爷俩立个合同?”
“一边儿呆着去吧你,得,爷得手了,先回了,那谁……给我拿个盒,我给装上。”
桑仕文随手拿了个锦盒,给宣德炉放在了里面,黄良庸这才离开。
江无忧也松了口气,桑仕文道:“四儿,这样换,咱占便宜不?”
“便宜?亏个百万不算多。”江无忧道。
“啊?那你还换?你这生意做的……”
“哈哈,既然是做生意,有的时候也不能全都计较,那不成钱串子了?第一,我喜欢这块怀表,能带在身上,就像老爷子说的,清朝皇城里那些爷,玩儿怀表就跟养蝈蝈似的,听着这表针儿走都是一种享受,第二呢……咱的确抢了黄爷一个福禄双耳尊,咱不得局气一点儿,还真打算让他嘴上一直挂着那件事儿啊?”
闻言,桑仕文一笑:“得,四爷这么一说,小的都明白了,您局气!”
说着,桑仕文竖起了拇指。
江无忧摆了摆手:“别拿我开涮,歇会儿吧,我好好看看这块表先。”
……
薛明贵正看着一个物件儿,小宋带着卖青铜剑的男人走了回来。
薛明贵抬头一看:“哟,兄弟,我就说你没走远,把你请回来了。”
男人轻笑一声:“好说,您还有事儿?”
薛明贵一笑,倒了一杯茶:“来来来,先喝口茶,怎么称呼啊兄弟?”
“徐大伟。”
“哦哦,大伟兄弟啊,怎么着,刚才我给你开完价,我看你又去转别家了?”薛明贵道。
徐大伟点点头:“没错啊,货比三家,我这卖货不也得比着三家的价格吗?”
薛明贵笑着点点头:“对对对,这话没错,我看你东西没了,出了?”
“是啊?就你们对面,那个……叫啥我忘了。”徐大伟道。
薛明贵不用他说名字也知道,就是雅韵轩呗。
“呵呵,卖了好啊,正好你也缺钱,多少钱出的?”
徐大伟看了一眼薛明贵:“咋?这关你啥事儿?”
“哈哈,你看,兄弟你敏感了,我就是随意聊聊,我觉得我出的价不低了啊,想知道人家开了什么样的高价。”
徐大伟闻言撇了撇嘴:“你那也叫高?人家开了九万五!”
闻言,薛明贵沉了沉没有立刻说话,过了几秒,他故作惊讶的表情:“什么?你是说……九万五你就给卖了?”
“对啊,九万五,咋了?大哥你才开一万七啊,你这价给的……呵,差太多了吧?”
薛明贵皱起眉:“哎呀呀,我开的哪是一万七啊,是十七万啊,一万七是行话,你看……这事儿怪我了,我以为你是个内行呢,你走时我还当你嫌十七万低了呢。”
“啥?行话?十……十七万?”徐大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