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见过明小将军,混图里千户要求豹千军迅速通过峡谷,务必按时抵达石桥!”
“放屁,让他自己来说!”明思远怎么可能给好脸色,冷声呵斥道。
“这……命令我已传到,我这就回去复命!”那名传令兵看到同样一脸疲惫的明思远,心到还是不计较那么多了。
“玛德一帮炮灰,死人,没几天活头了,牛什么牛!”那名传令兵调转马头瞪了一眼地上的豹千军,嘴里小声骂骂咧咧的,就要拍马离开。
“站住!”明思远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明小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要带?”那名传令兵不知明思远为何喊住他。
“你刚才骂谁炮灰,说谁死人呢?”明思远嚷嚷道。
附近的老兵油子各个都是人精,看到明思远都如此咄咄逼人,这不是赤裸裸暗示要拿这位传令兵撒气么。
于是很多人不动声色的围了上来。
“我……我……明将军,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没说!”那传令兵顿时感觉情况不妙,想要离开。
但是本来就憋了好几天的闷气,再加上被打扰睡觉休息,起床气还没完全消失,这送上们的出气筒,豹千军怎能错过呢。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明思远脸色一寒,突然厉声呵斥道。
“不……不……我没那意思!”传令兵赶紧矢口否认。
“嘿,小兄弟,我们都还活着,还没打仗,你这就诅咒我们死于非命,这个怎么说?”一名豹千军牵住了传来兵的马头。
“有你这样和我们老大说话的么,好歹他也是一千夫长!”一个身材健硕的豹千军冷不丁从后面一把将传令兵拉了下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那名传令兵心中惧怕,但飞扬跋扈惯了,就是嘴上却不饶人。
“想干啥,你清楚!给老子拉下来!”
“信不信混图里千户和你们豹千军没完!”
传令兵跌落下马,看到周围乌泱泱的豹千军,心中傲气全无,被恐惧所笼罩,但仍然宛自倔强。
“哈哈,少给老子来这一套!”
“揍他丫的,都这会了,还以为他是奴隶主啊!”
“就是,反正横竖都是死,死之前拿你出出气也行啊!”
豹千军的包围圈越来越紧,各个擦拳磨掌,看样子这几天受了不少气,要拿这传令兵撒气了。
“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那传令兵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但还不知道求饶,想用军法压人,“按律,各军都得保护传令兵,不得肆意殴打!”
“按律?按律,敢在大战之前蛊惑军心,妖言惑众者,斩!”明思远冷冷的呵斥道。
“就是,揍你是轻的了!”豹千军起着哄。
传令兵的威胁惹得豹千军一阵大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的军规?
“你们揍我,罪加一等,混图里将军不会放过你们,我们悍马营本来就……”那名传令兵看着心知不妙,搬出悍马营的名头想阻止豹千军施暴。
“哪那么多废话,给我揍!”突然一支无影脚不知从何处伸过来,一脚踹到传令兵脸上。
那名传令兵的声音戛然而止。
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一道惨叫声响彻峡谷。
悍马营显然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不出片刻,一队养精蓄锐的悍马营在混图里的带领下迅速前出,朝豹千军疾驰而来。
“吹号,备战!”
明思远看到前出的混图里,面无表情纵马前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别打死他!”
一人一马手持长枪横在山路中间。
虽然单薄,却又万夫莫开之势。
明思远冷眼看着快速逼近的悍马营,心中暗自感慨,精锐就是精锐,区区两百悍马营士卒硬生生冲出了千军万马的声势。
明思远座下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逐渐逼近的杀气,在明思远胯下焦躁不安,明思远努力的控制着战马,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
豹千军用于敌袭示警的军号关键的时候也响起了,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豹千军进步还是有的。
只见一队豹千军在明思远身后迅速结阵,虎视眈眈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悍马营,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吁!”
混图里在距离明思远不足六步的地方才勒马停住。
“猖狂小儿,为何伤我传令兵?”
混图里看着被揍的不成人形的传令兵,气的直哆嗦。
“来人,给小爷翻译翻译!”明思远装作没听懂。
“是!”豹千军里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翻译。
“给我翻译好咯!”
“混图里将军来的正好,我还要问问你怎么带的士卒!”明思远面对眼前的悍马营全然不惧。
在这狭长的峡谷地带,骑兵施展不开,无法迂回机动,只能向前冲锋,别说这一队悍马营了,就是这五百悍马营都一拥而上,明思远以及豹千军都能把他堵的死死的。
“我问你,你我现在是敌,还是友?”明思远紧盯着混图里暴喝道,声音在峡谷里传来了一阵阵回音。
“这……”混图里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豹千军,以及险峻的地势,心知在此地翻脸,别说夺桥的战功了,恐怕是两败俱伤,谁也也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