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
而这无奈是每一个踏上杀戮一途的人都会经历的,毕竟没有一个人从生下来就只想着杀人,只不过是一桩桩事,一点点心思积攒起来的必然结果。
无一例外。
加上今天这六人,李鸦已在评兵中杀了十人之多,皆砍头,左右死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留不留全尸是给活人看的。
既然要立威,索性立的彻底些。
这座擂台上的评兵刚开始便以四人弃兵五人身死李鸦独占头名而结束。被守卫从尸体底下拉出来的裁判用了半个时辰回魂,命人收拾残局,并派人将李鸦没有交代也没有带走的十余柄兵器送到李府,随后离开擂台,将评兵结果报给了冼海。
冼海身为评兵的百老之一,手掌权势,让区区一个负责一座擂台的裁判为他办事自然轻而易举。
让这裁判当耳目也最合适不过。
冼海显然还另外安插着人手,听完裁判讲述评兵结果未显丝毫讶异之色,只问裁判,“你看的仔细,觉得这杨过的实力究竟如何?”
裁判脸上惨白依旧,木立冼海身前,道:“冼大人,您交于我的差事已经办完,属下只向您说一句。”
“那位大人让我告知于您,令郎之死在他那儿就此了结,在您这儿……”
冼海沉声道了一个“说”字。
“令郎之死,在您这儿爱怎么着怎么着。”
冼海顿起怒火,脸色狰狞,一掌甩到裁判脸上,将其击至米外滚倒在地。
“你竟然有胆子跟我说这些话,我儿子死了,在他那算完事了,在我这爱怎么着怎么着?”
冼海猛然拔剑,兜头劈向裁判,“除非我死,除非我这一家子全都死绝,否则这丧子之仇就永无绝期。”
裁判闭目等死。
经擂台一事,冼海这一剑在他眼里不过尔尔,至少可以看出这一剑是照着自己头顶劈来,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剑锋落至裁判头顶时突然停住,而这裁判也似早有预料一般同时睁开眼,盯向冼海,并伸手轻推剑锋,将其从自己头顶推离。
手指被割破恍如未觉,肿起半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裁判伸手在上面按了按,然后从地上爬起,向冼海弯腰施礼,一言不发向后缓缓后退。
就这般离了冼海的私密住处。
冼海不敢杀他。
李鸦则是不屑杀他。
裁判不是蠢货,分辨得出来李鸦那一刀和冼海这一剑的区别。
如天上白云和地上污泥。
李鸦的话可带可不带,裁判也知道他不可能来问问冼海自己是否将话带到,而他选择得罪冼海也要将话带到的原因,只是因为惧李鸦一丝便胜过得罪冼海。
这沧月城势必要崛起一位杀星。
一个让人只闻其名便不愿招惹半分的杀星。
杨过之名飞快在沧月城传开,经那座擂台下观战武者之口,十传百,百传万,到评兵第十日彻底落下帷幕时已传遍大半个城。
在有心人的追查下,李鸦的真名也被查到,李鸦这个名字很快代替了杨过这个化名。
李府也进入了沧月城中一应势力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