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会接受你的怜悯!”叶承刚才一击虽然达不到道衍所说的九玄之威力,仅仅是从内关穴处开始蓄力而发,但对于霍然来说,依然感觉疼痛难忍。
叶承见霍然对自己的成见已深,只好解释道:“霍将军,我并没有认贼作父,更没有忘记母亲前的遗愿。”
“既然如此,你为何贪图荣华富贵,能杀不杀,放过那朱棣?”霍然质问道。
“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母亲的遗愿才会这样做,因为我已经说过,母亲临终前是想让我找到父亲相认,父子重新团聚,这才是她最挂念和最希望的事情,而不是让一个儿子将剑刺进他父亲的胸膛。”叶承说道。
“所以你就可以忘记他放火想要烧死你们母子的事情,忘记你母亲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了吗?”霍然冷冷道。
叶承苦笑道:“不,叶承并没有忘记。所以我没有刺杀他,但也没有留在他的身边,现在我答应了他的一个要求,并不是为了将来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儿子,而是想让他昭告天下,为我含冤死去的母亲正名,只要他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必定隐身江湖,再也不与他相见。”
霍然哼了一声,他那布满疤痕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不信。
“霍将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更知道你这些年因为那场大火而受的苦,可是叶承毕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请你让我遵从自己的想法吧,我不会背叛我的母亲,更不会背叛我的内心。你现在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晚对着神乐观众神,叶承发誓所说过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若有不实必遭天谴。”叶承说着,竟然将剑鞘缓缓摘下,将月华剑收还入鞘,轻轻地放在了霍然的身前。
“你这是干什么?”霍然不解问道。
“这是月华剑,也是我父亲朱棣赐给我的唯一东西,我现在将他教你保管,已证叶承并没有贪图富贵之心,他日若有变节之时,你就用这把月华剑替母亲杀了我便是。”叶承正色道。
“少侠说笑了,以你现在的武功都已经在我之上,他日我又怎么能杀得了你?”霍然冷笑道。
这时钟晴走过来道:“霍将军,晴儿敬你是个英雄,可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吧,叶哥哥都已经发过毒誓了,你还要怎样才可放过他呀?”
“晴儿。”叶承示意钟晴不要再说。
霍然捂住胸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月华剑,惨笑了一声道:“好,好,你们说的我权且相信,日后自有验证。”
“霍将军,你今后要去哪里?”叶承关切问道。
“这与你无关,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霍然踉跄着扶着门走出了神乐观,头也不回,渐渐地消失在那一片树林之中。
叶承望着霍然远去的背影,良久,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霍将军哪里都好,就是强加于人这点不好,事情是你自己的,当然应该由你来决断了,为什么他总想横加干预呢。”钟晴仍然有些忿忿不平。
“晴儿,霍将军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们母子所致,我不能报答他万一,连他的话我也不能去听,心中着实难受的很。”叶承仰天叹道。
“叶哥,这也怨不得你的,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难言的苦衷......”魏柔这时候诺诺地走向前来,也想安慰叶承几句,但是看着钟晴在旁,又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话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半,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钟晴其实并非一个不明事理的姑娘,刚才是一时生气才会把话说得重了,这时候见魏柔如此害怕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又是得意,又有一丝愧疚。
此时的天已经将要亮了,叶承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魏柔说道:“魏姑娘,我叶承又将踏入江湖了,这一次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今后有何打算?”
魏柔看了看叶承,又看了看钟晴,然后垂首低声道:“我......我想知道父亲在哪?”
叶承点点头,看了看钟晴,钟晴知道叶承的心思,索性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叶承苦笑着摇摇头,继而说道:“钟姑娘,不如你就与我和钟晴一起上路,一路之上我们正好也帮你打听一下父亲的下落,否则你一个弱女子若在江湖中寻人,实在令人有些放心不下。更重要的是,若你真能找到魏冲,希望还能劝其改邪归正,不要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魏柔见叶承肯带着自己,心中高兴,使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