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样一个身着奴仆衣衫的人竟然是堂堂陕西布政司的布政使大人?这实在是比刚才这条走过的地道更让叶承吃惊,一个修饰的如此奢华的庭院之中,怎能有一个穿着如此朴素简陋的布政使大人呢?
但是萧天问没有开玩笑,此人正是陕西的布政使韩童。但见他看见萧天问之后,又看看叶承与阿雅,虽然面带笑意,但是神色之间颇为显得不自然。这也难怪,让一个堂堂布政使穿成这样,就如同普通人没有穿衣衫行走在大路之上一样尴尬难堪。
“萧兄弟,你来了?快快请进吧,罗大侠在里面已经久等了。”韩童一边着,一边躬身施礼。
叶承在后听罢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布政使大人竟然向一个钟府的仆人行礼,喜的是萧天问没有骗他,罗通天果然就在这府中。
当下萧天问微笑着头,当先随着韩童而行,叶承与阿雅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一栋屋前。
“罗前辈!”刚刚踏进房屋的大门,叶承就看见了坐在正中央的罗通天,情不自禁高声叫道,然后快步走上近前。
但是当叶承想拉着罗通天的手时,突然被晃了一下,这才想起罗通天为了逃脱其徒弟洪游天的魔掌,已经自己斩断了左手,当下叶承不禁十分难过。
罗通天此时的气色到已经恢复如此,看到叶承也是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只有萧天问会来,但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叶承。
“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罗通天用他那苍老中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叶承于是将于罗通天分手后的前后经过细述了一遍,罗通天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头,当听到他拿到了武侯弩之后,自然十分高兴,但当又听到在静心庵碰到了洪游天之后,不禁又气恼起来,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左手又在隐隐作痛。
叶承罢之后,罗通天才将自己的经过了一遍,叶承不禁唏嘘不已。
“罗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布政使为何会有个暗道直通到青楼呢?”叶承问道。
罗通天听罢哈哈一笑,道:“这第一个疑问还是由我们的布政使韩大人解释为好。”
韩童刚才一直在一旁矗立着不敢话,这时候见罗通天发话,不禁脸一红,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去。
“罗大侠让你你就呗,人都让你丢光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刚才叶承见到罗通天十分激动,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屋中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中年女子,后面竟然跟着两个穿绸裹缎的年轻姑娘。
“还我!你这淫妇做的勾当难道就光彩了?”韩童喝道。
一来二去叶承才算明白,原来这妇人正是韩童的妇人刘氏,这一府上下真是奇怪百出,不仅有一条直通青楼的地道,而且府中人的着装打扮完全颠倒,仆人穿着老爷姐的衣服,这老爷却反而穿着仆人的衣服,着实是闻所未闻。
“我韩童,叶少侠正在等你解释呢,你在这里墨迹什么呢?”罗通天在一旁不耐烦道。
韩童一听罗通天叫他,不仅懦懦道:“是......这个......其中缘由,真是羞煞人也!”
罗通天哈哈一笑道:“既然知道羞愧,当初又为何去做呢?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羞愧之事呢?”
没奈何,在罗通天的冷嘲热讽和催促下,韩童只好出了其中的缘由,这下叶承才算明白,原来这布政使韩童身为朝廷命官,在陕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肆敛财,挥霍无度,但是唯独一个事情使他十分懊恼,就是自从娶了这刘氏之后,没有过一个子嗣。但凡做官做到这种级别,再娶几个妾也不是难事,偏偏这韩童的一路升迁,全靠了刘氏父亲帮忙,这刘氏父亲是当朝大官,这刘氏又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如何能够容得韩童再娶。
韩童曾经还想争取,但几次三番下来被刘氏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才作罢,但是常年没有子嗣,外边难免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百姓们都这是韩童作恶太多,老天惩罚他断子绝孙。这话传到了刘氏的耳朵里,自然也是极不好受的,于是她不知如何动起了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让丈夫韩童在府中院落里秘密挖凿一个地道,直通青楼,允许丈夫一月之内去青楼三次,但凡能得个一男半女就将孩子秘密抱回,对外宣称是自己所生的,也好断了外界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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