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醉太白陆离并不怪罪道衍传授武艺之事,叶承自然是十分高兴,但是接下来的陆离所说的,又让他心中不免颇感压力。
原来陆离得知自己的功力只剩下原来六成之后,心中憋了一口气,要将毕生所学在一月的时间内传授给叶承,一来是可以让叶承在武林大会中扬名立万,二来也是想让江湖中人知道他醉太白的武学又有后继之人。
“臭小子,这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要异常艰苦的,恐怕连我自己年轻时都无法撑下来,你可曾做好了准备?”陆离看着叶承问道。
叶承顿了顿,露出了轻松的微笑道:“师父放心,就算再难徒儿也会咬牙坚持,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以得到您老人家的真传呢?叶承又不傻,岂能错失良机?”
陆离听罢哈哈大笑,拍着叶承的肩膀说道:“不错,不愧是我醉太白的徒弟!”
杏雨村地处偏远,是个安静的小村,这到正是给了陆离与叶承两人教授武功,习练心法的绝佳的场所,不会有外人来打扰。于是师徒二人就此静下心来,潜心习武,只不过可是苦了方玉柏与牛岑二人,因为陆离一来想要整治一下二人,二来想要叶承的武功精进更快,竟然是让两人当了陪练。为了防止两人逃走,他特意让戴思公熬制了药丸,谎称是剧毒药丸,让两人服下,若是两人在武林大会之前能够老老实实的,就到时候给他们解药,否则就让他们毒发身亡。
因为牛岑此时已经死心塌地想跟着叶承,所以叶承替牛岑求了请,只有方玉柏一人服了药丸,他哪里知道这只不过是普通草药熬制而成的,因为出自戴思公之手,方玉柏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吓得是魂不附体,哪里再敢动什么歪主意。只是叶承的武功本已经在自己之上,要赔着叶承练功,自然吃的苦头是不会少的,陆离也算是借此机会报了他们挟持之仇。
这边陆离与叶承师徒二人,一个传授,一个习练,正是如火如荼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应天府,也是暗流涌动,皇室的争夺逐步步入了险境。
其实朱棣何尝不知道自己三个儿子的心思,在他看来,大儿子朱高炽温顺谦和,又是长子,本应该继承皇位,但是以他的性格,却更偏爱次子朱高煦,至于三子朱高燧,性情天真,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基本上不在朱棣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一日批阅完公文之后,朱棣突然感觉身体甚是乏累,加上最近的奏折多是些雪灾、火灾之类的大事,还有一些地方密谋造反,动荡不安的走账,让朱棣有些身心俱疲,此时身体劳累之际又偏偏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更加烦闷不已。
“樊公公,陪着朕去御花园转转吧。”朱棣声音低沉的说道。
樊公公是太监总管,深得朱棣的信任,当年洪武大帝朱元璋命令禁止了太监干政,但是朱棣从靖难之役开始,就是靠着和尚、太监打天下,所以对自己父亲的话已经抛诸脑后,阉人在永乐时期的地位可谓扶摇直上,让满朝文武都是敬让三分。
当下樊公公听见成祖皇帝吩咐,连忙上前将拂尘搭在手肘处,双手相搀,朱棣却是摆摆手道:“我才四十多岁,用不着如此吧。”
樊公公连忙诺诺道:“是,是,皇上龙体康健,自然是不用奴才搀扶的,是奴才刚才不晓事了。”
朱棣没有说什么,而是背着手出了御书房,向御花园中走去,此时已经是隆冬季节,御花园中的花草也已经凋零了将近一半,朱棣穿梭其中,更觉心中萧条与凄凉,心想自己已经贵为大明天子,为什么内心却时常没有喜悦,而是充满了惆怅与不安呢,如果每天都要在这种情绪下度日,那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挣来的皇位,究竟又有何意义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而行,对樊公公说道:“樊明,你说这宫中为何今日如此的安静,人都去哪了?”
樊公公躬身道:“启禀皇上,这宫中本来就如此安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啊。”
朱棣点了点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虽然每日都身处在这皇宫之中,但是却没有片刻时间去好好欣赏和留意这皇宫中的岁月枯荣,他不清楚这里的小差奴才们的每日惶恐,也不理解嫔妃娘娘们的寂寞孤独,他只知道自己在忙碌着,身边的朝臣在忙碌着,他希望用忙碌来狠命地填塞他生活的全部,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就不会想起那些让他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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