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人数来硬拼了。
国师蜻方道在船里休息喝茶,见己方久攻不下,军力却损失惨重,有些不服。
国师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身边的守卫和蜻缘心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们,不曾想如今的蛐国竟如此强大。”
“国师大人,我们还要继续攻城吗?”一位将军开始焦急起来。
“继续!”
“可是……”
“我们只需打……”
“是!国师!”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心,但不得不顺从。
“报……”一个士兵来报。“我军损失惨重……城墙却久攻不下……”
“去,帮他们一把。”国师冷冷地对缘心说了一句。
缘心机械地点头,随即出了船,踏起层层浪花,在水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水痕,雪白的浪花向两旁飞溅开去。
对于蛐国城墙上的守军,蜻缘心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城墙上滚落下来的石头,对于其他蜻国士兵来说,简直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被砸得头破血流。而对于缘心来说,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绣花枕头而已。
蜻缘心从海面黑压压的人头上跃步飞起,从城墙上铺天盖地而来的飞箭,被缘心挥袖摊开,飞过来巨石,也被缘心打回城墙,坚不可摧的蛐国城墙此时已是千疮百孔。而蛐国守军也开始惧怕起来,溃不成军。
缘心站在蛐国城墙上,横眉怒目,蛐国守军不敢接近,只敢在远处放箭射击,缘心见如雨般的飞箭朝着自己而来,轻松一跃,两手一挥,所有飞箭调转方向,朝着射箭的蛐国士兵而去,至此,蛐国将领也乱了阵脚。
眼看敌方一个人竟有如此势如破竹之力量,蛐国将士便下令改变战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蛐国所有活着的士兵都不见了踪迹,就像隐没于水底,又像隐身于空气中。
缘心助阵,虽然杀死诸多蛐国将士,铁墙上的所有守军都被缘心结果了,但是蛐国城门如浑然天成的铜墙铁壁,任凭蜻国军队如何也攻不破城门。
蛐国城门内安静得令人怀疑,突然,从城墙下的深海里冒出成千上万的蛐国士兵,直接翻身上了蜻国的船只,两军厮杀在一起,惨叫声夹杂着落水声,一片又一片。
面对此种局面,缘心也不知如何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城墙上,眼睁睁看着两军士兵惨烈牺牲。
交战几个小时,两方军队均所剩无几,国师眼看攻不下城门,便下令收兵,八万大军此时只剩一万残兵不到。而蛐国从水底潜出八万大加上城墙守军,几乎十万大军,此时,两万不到。
海面上已是烂船死尸浮面,蛐国城墙破烂不堪,城墙上尸体成垒,血流如注,缘心看着这悲壮场面,内心深处感到隐隐作痛,似乎灵魂深处受到了触动。
国师好像察觉到了缘心的异样,传给了缘心一个声音:“回来!”声音缭绕不绝,久久不能散去。
缘心听到此声音,像触电一样,突然惊醒,怒目凶光又从她眼里迸发出来,杀气腾腾。
缘心直接飞回到国师船上,低头站立,不作声。
海浪一阵一阵,月色如镜,褐红色的海水在月下不安地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