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拿来了扫地的工具,从门口开始,将四处滚落的黄豆扫起来,夏婉也感觉房间里无处落脚,叮嘱两个孩子在客厅继续吃早饭,不要进自己的房间。她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往衣帽间走去,刚走到衣帽间的衣柜前,突然脚下又是一滑,又是屁股着地。随着一声惨叫,保姆赶紧扔下手中的工具,扶着床边小心翼翼的往衣帽间挪动。
又是一阵**声,中间夹杂着谩骂声,"该死的,这地板上哪儿来的油啊?!"夏婉气恼的把滑倒时占满了一手油的手掌伸给保姆看,保姆看见那黄黄的液体,闻着一股油腻的问道,扶着门框,一动也不敢动。
"要不您自己爬出来,到洗手间洗洗。"保姆建议说。
"怎么回事?快说,油是从哪儿来的?"夏婉歇斯底里冲家里的保姆喊道。
"我真不知道啊,"保姆瞬时间感觉有口难辩,又是黄豆,又是菜油,冷静冷静,保姆沉默了十几秒钟。"夫人,您昨晚回来不是还进衣帽间找过睡衣吗?您身上穿的这件不就是昨晚从衣帽间拿出来的吗?那个时候,衣帽间里还没有菜油吧,您想想,您整个晚上都把门反锁着,就是有钥匙也进不来啊,门上的锁也没坏,根本就没有人进过您的房间。"
说完,保姆的心中忽然吓了一大跳,按照自己的推理,莫非家里闹鬼?她不敢把这个话说出来,因为一会儿等夏婉和孩子们都出门后,就剩她一个人在家,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害怕。
夏婉看着痴痴望着自己,想要伸手拉自己一把又站定不敢向前的保姆,心中大失所望,她希望不管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至少要先给予自己关怀,问一下自己摔到哪儿了,疼不疼之类的话也该说一句吧,可是保姆此时此刻关心的仅仅是撇开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夏婉的心里不免发凉。
两个孩子刚刚已经见证了妈妈踩了黄豆后摔了一跤的场景,这次又摔了一跤,她们仿佛是司空见惯了一样,继续吃自己的食物,不觉得大人摔跤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就像大人总是告诉自己,摔跤了要自己爬起来。
保姆转过身小心翼翼的重新拿起靠在床沿边上的扫帚,继续打扫着黄豆,夏婉勉强站起身来,向客厅里喊了一声,"儿子!给妈妈拿双拖鞋。"小男孩在进门处的鞋架上找了一双他妈妈平时在家穿的白色棉布拖鞋,刚走到房间的门口,保姆就一把将鞋子拿过来,嘱咐男孩不要踏进来,免得摔跤。
夏婉扔掉鞋底上沾满了油的拖鞋,换上了白色的那双。她向洗手间走去......
"再要小心点啊,这个年纪可比不得他们年轻的小姑娘,不经摔啊,厕所慢点儿走。"
话音一落,保姆的心中一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夏婉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只有两行半清半浊的泪顺着法令纹流到了唇边。她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想法,或许是摔得太狠站不起来,或许是怕了,当然,两者肯定都有,蓬乱的头发显得更加凌乱了,她不再瞪着一双向上挑起的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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