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情形,就是那个自己最害怕听到的词语,自取其辱。
明知是自取其辱,可还是有些不死心,不甘心,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在纠结。
他的脚步终于停下来,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对着他,“你这个丫鬟,竟然敢对你的主子怀有这样的心思,你这样自不量力,我要怎么处罚你呢?”
洛妧熙的脸一红,想挣脱他的桎梏,淳于澈逼仄的男性气息倏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洛妧熙的双眸撑得浑圆,被他撬开的软唇,无力地接受着他强势霸道地入侵。
她开始享受这甜蜜到令人心醉的感觉,慢慢的,慢慢回应他。
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洛妧熙都透不过起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以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女人,在我的面前,不许再自称奴婢,爱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多久,久到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洛妧熙依偎淳于澈的肩膀,夕阳西下,金黄的余辉撒在他们身上,洛妧熙露出从未有过的娇艳容颜。
十年前,他第一次将她领回淳于府,她第一次穿着女装的样子就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经历时光考验的爱情才是最纯真的,或许我有多爱你,唯有时光知道了。
靖王府,裴岩凌在正院厉声道:“筱雨,去,把王妃请出来。”
靖王妃听到裴岩凌在院子里等她,高兴地不亦乐乎,以为是要约她共同下棋或者赏花。
当岳然见到裴岩凌的时候,就明显觉察出氛围不对,压低着声音问道:“王爷遣臣妾前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把鸾凤那个贱人带上来。”裴岩凌大声吼道。
岳然听到鸾凤的名字,顿时知道事情败露,脸色不由得青白交替起来,指甲嵌入了手背里而不自知。
“是不是你,指使你娘家的奴婢,去淳于府试图放火烧死妧熙?”裴岩凌寒彻的声音,步步逼近岳然,丝毫没有考虑到当着下人要留些脸面给这位靖王妃。
“王爷,你不要冤枉王妃,此事与王妃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王妃早就听闻洛妧熙之事,却执意要嫁给王爷,她对王爷你是真心的,只是奴婢看不惯王妃要受这样的委屈。”鸾凤果然是个忠心的主,年纪也知道感恩报恩,只可惜岳然哪里将她的忠心放在眼里,好不容易她肯自己出来罪,岳然是求之不得。
“请王爷明察,妾身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岳然仰着头,丝毫没有愧疚与惧意。
“她是你娘家的丫鬟,你却此事你不知情,好,既然这样,这个丫鬟自作主张,确实可恶。来人,给本王重大二百棍。”鸾凤听后,忍不住脚下发软,差跌坐在地上。
岳然的眉心也是一紧,她知道裴岩凌动了大气,慌忙求情道:“王爷息怒,鸾凤只是个女子,这二百棍下去,岂不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筱雨也慌了神,赶紧求情道:“王爷,都是奴才平日里管教下人不严,您这新婚燕尔的,就动用棍棒,实在是不吉利。王爷不如将她先关起来,让她好好反思,日后多做些苦差事。”
“筱雨,看来这靖王府里,你要来做本王的主了。给本王恨恨地打,二百棍一下也不能少,本王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下人们不敢怠慢,举起木棍就向着鸾凤的身上打去,这分明是在打岳然的脸。
鸾凤死咬着牙关,只是挨到一百多下,就已经口角流血,气息十分微弱了。
可是裴岩凌仍然没有叫停的意思,活活将鸾凤杖毙了。
岳然将手里的丝绢死死攥住,牙齿间狠狠咬出“洛妧熙”三个字……
淳于澈与洛妧熙回到将军府,岳澜楼的楼主已经等候多时,淳于老夫人喜气洋洋地道:“澈儿,岳楼主想迎娶我们将军府的女子为儿媳,我想将府中的婢女收为义女,嫁给岳楼主的儿子,你看选谁合适呢?”
淳于澈与洛妧熙对望一眼,岳楼主是京城首富,总是想与将军府攀上亲戚,即便是娶个丫鬟也心甘情愿,“奶奶,我这里有个人选,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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