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陨落求生之念,跃动球体初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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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未来,鸣角鹿也始终是岚星上最美丽的生物之一,这种姿态优雅,性情温和的生物一般只会在夜间的荒野出没。身披厚厚的羽绒,发光的四蹄使得它们就像是踏着光芒在行走,而一些寄生在羽绒中的微光飞虫则是会在这种时候围绕着鸣角鹿飞舞,使得那由浅到深的蓝色身影就像是童话中走出的存在一样,在点点光辉中踏出黑暗的阴影,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陌生的客人。
它们是性情温和的植食动物,并没有什么主动攻击性,一如外表那样优雅从容。这只鸣角鹿看起来从来没有见过祈月人,它就这么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沙地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闯入这个世界的不速之客。巨大的鹿角在摇晃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就像是美妙的音乐,让他们有些低落的心情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贝顿注视着面前这只从未见过的动物,就像被它的美丽所震撼一样。
这一刻,在月夜星空的衬托下,被空中飞舞的点点微光环绕的他们就像是置身于童话世界一样。
于是乎,几分钟之后……
“突然做这种事情不怕遭天谴么……”霏岄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鸣角鹿。鲜红的血液正在从它被细剑割开的脖颈处不断流出来,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四蹄上那闪烁的银白色光芒虽然还没有完全熄灭,但是却也比刚才黯淡了许多,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贝顿则是抽出了刺入对方体内的长剑,用鸣角鹿那厚厚的羽绒擦去了剑身上的鲜血,“还真是无情呢。”
这只鸣角鹿肯定没有见过祈月人,或者说没有遇到过对它有恶意的祈月人,而且祈月人自身的体型也不具备什么威慑力,因此它对于贝顿突然发动的攻击完全是猝不及防的,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贝顿用那柄细剑精准地割开了脖子,窒息死去。
“如果活不下去,那么以后的一切都是空谈。”贝顿神色没有任何改变,感觉如果刚才是一个陌生的祈月人站在他活命的道路上,他也会这么毫不犹豫地刺下去,“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食物和饮水。”
他蹲下身,动作小心地扶起鸣角鹿的头部,直接凑在它脖子的伤口上大口喝起了从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紧急情况下这也是一种补充水分的方法,而且这种大型动物可比在海洋上钓上来的小鱼要舒服多了。喝了好一阵子,终于感觉干渴缓解的他才停止了凑在伤口上喝血,看向旁边眼神有些古怪的霏岄:“好了,你也来喝一点吧,这么多天没有补充过水分差不多也快到达极限了吧。”
霏岄没有拒绝这个邀请,她可没有什么洁癖之类的强迫症,直接上前接着贝顿刚才的动作喝了起来。昕羽人活动主要的能量来源虽然是电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需要补充物质和水分,而这种富含营养的动物血液其实是一种很好的补品。
反正鸣角鹿已经死了,那么还不如好好利用它的资源,至于喝生的动物血会不会带来传染病之类的问题嘛,这个时代的祈月人应该还是可以抵挡这种病菌感染的,而霏岄则是已经到了身体再破烂点也差别不大的地步……反正本来就够糟糕了。
“原本留下的体力已经基本上很难捕捉到足够的食物了,它出现的时机倒是刚好,给了我们难得的恢复机会。”贝顿等到霏岄也喝完血之后,小心翼翼地剖开了鸣角鹿身上的羽绒,在撕开表皮之后就露出了血淋淋的血肉,在这里显然找不到可以烧熟的条件,他直接割下一长条肉就放到嘴里试着嚼了嚼,“就这样……你直接吃生肉没问题吧?”
“恩。”霏岄点了点头,也不需要贝顿动手,她把手中的小伞横了过来,在底部轻轻拨动了一下,然后直接拔出了一把木柄的匕首,这个动作让贝顿感觉浑身一阵寒意……他这才相信霏岄对他确实是没什么恶意,否则趁他睡着的时候够杀他不知多少次了。霏岄没有什么犹豫,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鸣角鹿的身体,就像是做过许多次一样顺着肌肉的纹理切下了一块血肉,然后用沾满血污的手掌将其塞到了嘴里,用发育有些畸形的牙齿努力咀嚼这些坚韧的肌肉,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
看着这一幕,贝顿深深为自己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会以为霏岄不忍心下手而感到无语,很显然对方根本就不是他一开始所想象的那种不怎么出门的大小姐角色,他都差点忍不住喊出来:你怎么可以那么熟练啊,你到底切过多少只鸣角鹿了啊?
即使是活着的时候看起来再怎么漂亮的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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