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寂寞还是别的原因,在这一世的生命里,和这个男人一度春风。
毒蜂愕然睁着眼睛,流露出苦笑的神色:“起初,我也当我是说笑。不知怎么了,慢慢的,快要当真了。”他盘腿坐在了床上,一伸手把夏景语捞上来,夏景语没有反抗,犹如一只听话的兔子,被人轻轻松松揪起来,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着。
“末世之前你是什么样子呢?”毒蜂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轻昵却没有半点不自然之处。
之前,夏景语含糊道:“之前我是个学生,乖乖的上学啊。”她也不算说谎,她穿越前确实是个乖乖学生,不过后来的事情省略没说罢了。
毒蜂摇摇头:“我不信,一个上学的女孩,能身手这么好。”
“天资聪慧,没办法。”夏景语笑的一脸嘚瑟,狡猾的犹如一只狐狸,就是不上套,转而把话题重新跑出去:“你呢?”
“我啊,军官世家。从小就见多了权力,金钱和美人。”关于血雨腥风,毒蜂说的很少。夏景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能明白,在一个权力倾轧的家族中,有着野心想要出人头地的少年,要走一条多么狠心又艰难的道路。
毒蜂从夏景语的眼里读出了理解,和同样经历过沧桑才能懂的共鸣,嘴角不由的勾了勾,原来是这样啊,他对这个女人,一点点升腾起的好感,是因为他们经历过彼此的经历,谁都不是一张白纸,都遍布了斑驳色彩。
“我十四岁有第一个女朋友,十五岁破处,破处并不是当时的那个女朋友。”毒蜂以一种讲故事的口吻开场,平淡的好像自己是故事以外的第三者:“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我年轻又花心。到后来,我陆陆续续交往了几个喜欢的女孩,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不能和她们走的太长久。我的身份,根本不会娶她们,我连自己哪天会结婚都不确定。再后来,年纪大了,阅历多了,我再也没喜欢过谁。身边的女人还是不断,我留下一些懂事的,钱货两清,无关爱情。”
听着他用缓缓的语调说着过去,夏景语也有一种开口的冲动:“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和我互相喜欢,我们在一起很短的时间,他就死了,我为他殉情,最后却没死成。”初恋是很奇妙的,崇寺青长的帅气,两个人共同流落山崖时,他对她很体贴,少女十六岁的心,就那么没有原则的打开了。哪怕后来知道带有骗局的成分,还是一心扑了进去。时过境迁,没想到那么长一段故事,只能总结成了干巴巴的几句话。
“我第二个喜欢上的人,也是刚在一起,末世来临,他失踪了。”宁被天下负,被夏慕仕带走。两个人之前的情感,夹杂着爱夹杂着朋友之情。夏慕仕一直在找宁被天下负这个人,她感觉出其中有些不妥,却没有阻拦。这其中包括着宁被天下负自己的选择,她尊重他的选择。后来他失踪了,夏景语虽然伤心,却没有第一次那么要死要活半死不活了。好几十岁的人和十六的少女,关于爱情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
“过程,都很离奇啊……”毒蜂僵硬的开口,又是死又是失踪。
看毒蜂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夏景语欢快起来:“对啊,过程都很离奇,说不定我有克夫的潜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