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些女人被俘虏来以后,很多人都受不了极端叛乱分子的暴行,而自杀或者疯了。
刘梅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位女子为什么要帮她,但这个时候她配合那女子装疯卖傻,绝对没有坏处。于是刘梅立刻歇斯底里的喊着:“谁是塔莉莎?没有这个人人!塔莉莎已经死了!你们都是魔鬼,滚开!”
那极端叛乱分子的妇女顿了一下,然后嫌弃的看了一眼刘梅,然后重新找了一个女人离开了。
然后刘梅被那个女人拦着又挣扎了一会,才安静下来乖乖的洗着衣服。这期间,那女子一直没有抬起头看过刘梅。刘梅小心的打量了那女人好几次,见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中难免在怀疑这女子的身份。普通的女人,会直接看破她的身份,还能在紧急时刻站出来帮她打掩护吗?
所有极端叛乱分子的衣服都是他们洗的,就算刘梅经常训练,身体素质很好,也难免洗的腰酸背痛。直到临近午饭的时候,刘梅他们才洗了一半的衣服。然后就放下衣服,帮着挑水劈柴,做一些准备午饭的粗活。
“我叫伊莉娜。”在井边挑水的时候,只剩下刘梅和刚才那个帮她解围的女子,那女子终于开口跟她说话了。伊莉娜小心的抬头看了刘梅一眼,手下的挑水的动作却没停:“你呢?”
刘梅这时候已经舀满了两桶水,然后对伊莉娜露出一个笑脸:“我叫塔莉莎啊,姐姐。”
伊莉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瞪了刘梅一眼,然后再次压低声音说道:“我……我以前是C国执政党的女兵,后来因为结婚退役来到了Z镇。战乱爆发以后,我丈夫就被杀了,我一直在想着如何逃离这里。我想找合适的逃离伙伴,这里每个被俘虏的女人我都观察了很久,所以我一见你,就知道你不是被俘虏来的女人。”
刘梅停住脚步,突然余光扫到一个背着枪正朝这里靠近的男人。而伊莉娜还没反应过来,还想抓着刘梅说什么,刘梅立刻跪倒在地,抱住了她的腿开始装疯卖傻:“姐姐,不要打我。花卡子都给你,你带我去找爸爸妈妈吧。”
伊莉娜愣了一下,幸亏她一直很警醒聪明,于是立刻反应了上来,一把揪起了刘梅:“塔莉莎,你不要在疯了!你难道不想活了吗?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好好干活,会被杀死的。”
刘梅被吓的浑身发抖,她逼真的演技让伊莉娜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啊。
好在,那个朝他们靠近的极端叛乱分子发现刘梅闹了起来,就转身离开了。估计刚才也是发现她们俩站在这里没动作,又在说话,所以有些怀疑。看来,这些极端叛乱分子要比刘梅想的更加警惕。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只管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刘梅假装慢慢好转,哆哆嗦嗦的提着水桶往厨房走,跟伊莉娜分开的时候,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伊莉娜看着刘梅的背影抿了抿唇,她心想:这个女人应该不是C国人。她们这些女人被俘虏了这么久时间,如果C国的执政党想要救他们,也不会拖到现在。那这女人和她的伙伴们,是为了谁来的呢?她可没忽略,这女人说的是“我们”。
伊莉娜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这基地里最高的一栋房子。听说前段时间,这些畜生抓来了几个中国人,但一直不敢杀。伊莉娜顿时明白,刘梅是为谁而来了。
伊莉娜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想通了这个事,就开始怀疑刘梅说会救她有几成可信度。如果刘梅并不打算救她们这些被俘虏的女人,那她如何增添自己的筹码,可以让刘梅把她带走呢?
想到这,伊莉娜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大片白腻的皮肤,然后绕了一条小路。在这条小路上,她碰见了一个带着枪的极端叛乱分子,然后对他抛了个媚眼,用口型说:“晚上来找我。”
那男人左右看了一下,见周围没人发现,就对伊莉娜点了点头。等伊莉娜走了以后,刚好有一队极端叛乱分子走过来,见到这男人立刻低头站定。等这男人挥了挥手,那队极端叛乱分子才离开。看起来,这个跟伊莉娜眉来眼去的男人,还是极端叛乱分子中有点地位的人。
因为刘梅他们要摸清关押着人质的位置需要时间,C国执政党策划第二次引诱计划同样要时间,所以他们就将计划的实施时间定在了明天。也就是说,刘梅他们还要在这里度过一夜。
晚上的时候,刘梅当然不回去被俘虏的女人聚集地,而是去了昨天晚上他们潜藏的地方,互相交换白天搜集来的消息。
相比刘梅这个后勤部队来说,顾海他们能得到的消息更少。顾海他们这一整天,除了吃饭就是在学习杀人的技巧,要不就是聚在一起被宗教头头集体洗脑。对于这些极端叛乱分子的领导们来说,他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大脑,只要会杀人、听话就够了。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女人。”刘梅将伊莉娜的事情说了,然后做出了评价:“这是一个很聪明也有勇气的女人,虽然我在考虑跟她如何合作,但我还是不敢信任她。”
“不要忘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顾海立刻说了一句,这还是他刚进入特种兵部队时,学到的知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当时给顾海教授这个知识点的教官特别提醒他们到,你们准备去救助的人质,也有可能成为犯人的帮手。当时顾海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真的在一次救援行动中发现了一名这样的女人,他还差点因此受伤,所以顾海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