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现在,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心邪!李冬子说,你别装正经了。柳三棉说,好,好。我承认,我是有那种想法。这也没什么不对吧?这些天,你有你的忙,我有的忙,已经好多天没在一起了,有这想法,这也很正常吧?没那想法,应该才不正常。可以进来了吧?李冬子本是蹲在那浴缸边的,这会儿站起来,且退后了一步,好像怕他把她拽进去了。他问,你这什么意思?李冬子说,看不懂吗?拒绝你的诱惑。柳三棉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想要叫住她,李冬子退得也快,柳三棉没抓住,却用力太猛,身子晃了晃。李冬子忙说,小心滑倒!这么说,她又扑过来扶住柳三棉,这样,她就被抓住了。她问,你别抓得那么用劲。柳三棉说,我不抓紧点,你还不又跑了。李冬子说,我不跑了。柳三棉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他说,我帮你脱吧!别把衣服弄湿了。她说,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听我说好不好?其实,李冬子看见柳三棉赤?地泡进那浴缸,透过那清澈的水看着他的身子,心里就升腾起某种兴奋了。正像柳三棉说的那样,他们好些天没在一起了,有那种想法也很正常。自从李冬子到工作组以后,她已经很少和柳三棉在一起了。
事后,柳三棉提出要送李冬子,但被李冬子委婉拒绝了。
柳三棉觉得天这么晚了,李冬子还要坚持一个人回市里,他有些不放心,于是,便一直在远处跟随着她。
眼见着李冬子走进市委大院,柳三棉知道,她一定是去许传生那里。
门内传出一阵啜吮之声,一会儿就有阵阵发潮之声,还能隐隐听到李冬子的声音,老许,你真是一个小馋猫。
柳三棉想像着许传生把李冬子搂在怀里,想像着许传生和李冬子在一起缠绵,他把牙齿啮进唇里,恨不得冲进门里去把许传生拉开,当着他的面把李冬子奸了,方解心头之恨。
回去的路上,柳三棉总想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他未料到李冬子和他玩心计。用手抹一把脸面,泪水却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来。
柳三棉朝夜空摇晃一下胳膊,然后歇思底里叫到,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象怪兽一样啸叫着跑向深深的夜幕。
一夜未眠,天刚亮,柳三棉的手机又响个不停,他看了一下,是叶月儿打过来的。
秋天是成熟的季节,路两旁的庄稼都尽情地展出自己的骄傲:豆荚大腹便便,玉米裸露出身子笑得金光灿灿,红红的高粱挺拔出雄性的威风,油菜摇曳着婀娜的身姿。
柳三棉忘情地牵起叶月儿的手,有几分激动的说,月儿,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走这段路吗?
叶月儿望了望远处的田畴,心里酸楚楚的,她依偎到柳三棉的胸脯上,迈着款款的步子,心里总拂不不去柳三棉背叛她的阴影。尽管现在有老省长住在家里,两个人天天谈一些开心的事,但叶月儿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的心情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她想着和柳三棉在一起的少女时代。那时叶月儿高考落榜在家正闲得无聊,在墟城的亲戚小产病了,捎话让叶月儿前去服侍一阵子。叶月儿从遥远的天府之国四川来到了地处中原的墟城。她没有想到会和柳三棉在墟城天缘奇遇。那时叶月儿和柳三棉相识后,她正好在亲戚家呆得无聊,也想下意识地放纵一下自己的情感,但她未料到自己的情感会很快变成一匹脱僵的野马,在她那春光灿漫的少女原野上,恣意纵横驰骋起来,她沐浴着骀荡的春风,云发飞扬撒着欢儿一下子就超越了少女的里程碑。
后来,叶月儿在新婚之夜对柳三棉承认了是自己对柳三棉一见钟情的,她也希望柳三棉有她一样的感觉。叶月儿说她一下子就被柳三棉的言谈举止深深地打动了,也许是她在家时无暇关注异性,突然洞开的少女心扉,且有一束温暖的阳光正巧射进来,令她顿感春意融融,风光无限。
叶月儿在未来墟城之前,仿佛一直在攀缘上悬崖峭壁,在穷乡僻壤的小山村,一直过着差不多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在乡下的劳作确实是辛苦的,和柳三棉结合后,她才真正体会到攀登高峰时松开手向下坠落的快感。她和柳三棉在婚后好长时间,都觉得自己完全沉浸在情爱的海洋里,被幸福的波澜荡漾着,让她激动得有些不能自抑。叶月儿也想帮柳三棉整理一下文稿,想象他一样写一点东西,但每当她铺纸提笔时,才知书到用时方恨少。叶月儿不懂得舞文开墨的,她翻了几本有关情爱的书,觉得那上面的话太肉麻,也很太虚伪。她看过柳三棉写给一个叫夏星的信件,只是觉得柳三棉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有一次她苦思冥想几日都弄不懂“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句话。
那时,叶月儿还看过柳三棉写的一些关于思念某个少女的言语,那是能看得懂的,只是她觉得自己的脸蛋腾地一下象着了火,一阵耳鸣心跳,头脑嗡嗡作响,她觉得身旁似有好多人在笑话她,后来,她想,男人都是这样的,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总要有一个表达方式的。婚后的一些日子,叶月儿有好时间都靠偷看柳三棉的一些情书打发光阴。她时常一个人慌乱地跑进屋里,关上门一个人看柳三棉写给一些女孩子的信,大多是写给一个叫夏星的姑娘的。满纸都是之乎者也,也有诗词歌赋,令叶月儿有几分尴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