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的展卫成和吴朝晖从张省长家出来的时候,路上,吴朝晖催司机把车开快一些。
“不要急嘛。回到宾馆后,我还想好好喝几杯呢。”展卫成捋一下花白的头发说,“你是我的军师,遇事这样慌乱怎么能行。不就是有几个村民闹着上访吗?没有事的。也该给龙彪出一些难题了,咱们不要急着回去,看龙彪怎么收场。这一次张省长表态了,他说最近要去一趟墟城,考察一下咱们墟城的领导班子,看来,咱们还有戏。张省长就是比老省长有政治家风度,该收的收,该要的要,这样才会让人家觉得是自己一家人嘛。”
“嗯,是的。”吴朝晖朝司机呶一下嘴,“展市长,如果真想回到宾馆喝几杯,那我就好好陪你一下吧。展市长,咱们有话到宾馆再说。”
“老吴,你多虑了。”展卫成拍一下司机的肩膀笑到,“一个领导在单位有两个人必须是自己最贴心的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会计。”
“那是,那是。”吴朝晖笑了笑说,“展市长,咱们这一次为张省城接风洗尘,可是出了不少血的。”
“没有事的,我这里没有子弹了,儿子展毅那里还行。这一仗我们一定会打胜的,展毅说了,要多少有多少。”展卫成微微一笑,“看来,把展毅调整出来还是对的。”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吴朝晖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次日,天刚亮,展卫成就敲开了吴朝晖房间的门。
“还真走不掉了呢。”展卫成叹息一声说,“古云龙打来电话,说是他也要来省城。”
“这是好事呀。”吴朝晖笑容可掬地说,“你想,古云龙和你一样,也是走张省长这条路子,都想背靠张省长这一棵大树,不如就和他找个机会在张省长面前和他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
“吴瘸子,有时候真他妈的觉得人活着挺累的。”展卫成说着叹息一声。
“展市长,你可不要泄气呀。”吴朝晖一瘸一拐地走近展卫成,“相识是最珍贵的缘份,你我相识一场,我一直当作我一生最大的荣耀。生活可以美满,生活可以悲伤,生活也可以令人沮丧,但一个人心中只要有梦,就会觉得活得精彩。那个梦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要为你心中的那一份激动付出你的全部。生活不相信眼泪,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抓不到的瞬间永远是最美的,但只有奋斗着才是快乐的。人生的快乐时间是短暂的,和你一起度过的时光是我最难忘的,和你做一生一世的朋友是我最希望的。风轻云淡的美丽是因为有朋友的存在,心与心的真诚是因为有朋友的牵挂。我如此地对你费尽心机想把你捧上政坛的高峰,就是想在你身上实现我无法实现的梦想。人生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笑;你对它哭,它就哭。是吧。我是一个瘸子,我是一个辞职的穷教师,但我和常人一样是有梦想的。展市长,我把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呀。”
“吴瘸子,少给我来酸的,到底还是个读书人出身。”展卫成拍一下吴朝晖的肩,“在南方结识你以后,我一直把你奉为军师,但愿你不要真的成了梁山的军师,那叫无用。”
“不会的,不会的。展市长,我知道,从南方回来咱们的仗没有大获全胜,不过,你不要恢心,也不要看不起我。”吴朝晖拉着展卫成坐下来说,“相识相知是一种天意,缘浅缘深咱们都应珍惜。缘来不可拒,缘去不可留,缘来惜缘,缘去随缘,缘起缘灭只在一瞬间。我一个平头百姓能有幸结识你这样的权贵,真觉得缘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人他妈的活在世上,就是要干一番有意义的事情才值得。人算个什么东西呀。”
“人也是一种动物呀,除了吃饭睡觉,还有思想,就这么简单。”展卫成笑容可掬地说,“老吴,我知道你的意思,咱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我不会忘记的。走,咱们去张省长家吃早点吧。”
“现在去?”吴朝晖盯着展卫成说,“老展,张省长可是个给什么都敢要的主儿,空着手去他家吃早饭,怎么说得过去呀。”
“不怕,我昨晚又让展毅连夜汇来几十万,够了吧。”展卫成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这个姓张的敢这样收,咱们这次来张省长这里,就是想和古云龙最后一搏的。”
“古云龙把省里的关系也运用得恰如其分,当初,他人在省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是咱们没有办法比的。”吴朝晖说着叹息一声,“还有,古云龙身边还有杨一其和斯梅这两个帮手,展市长,这些,你比谁都清楚。”
“是呀,古云龙有左膀右臂,我只有你这一个瘸将军呀。”展卫成说着露出几分忧伤的眼神,“还好,正式的改选还没有开始,他只是一个代市长,咱们还来得及。走吧,咱们再去给那个姓张的加一些法码,看一看到时候天平会不会倾向咱们这一边。走,去张省长家。现在就去,我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到了张省长家,展卫成和吴朝晖都露出惊慌的表情来,他们没有想到古云龙正坐在张省长的客厅里。和古云龙一块坐在客厅里的有杨一其、古大虎还有陈美,三个人正和一个小天师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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