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练精钢长剑,反而刺向林平之。因为林平之实力稍弱,刀刀抢攻,并不擅防守,余沧海欲要速速将之杀伤,再来应对岳羽裳。纵算不能杀伤,那也要拖住他,不让他再度杀害门下弟子了。
只见岳羽裳一面转腕化解,一面向右侧下一步,反手一剑攻出。林平之已同时攻上,一个刀光如电,连环劈击。一个剑势飞洒,寒锋乱射。一时间场中掌风剑势刀光,激荡如涛,声势极为骇人!
岳羽裳长剑横扫如练,就像走马灯一般,围着余沧海连番抢攻。只一会的工夫,就已经拼搏了三四十个回合。只是余沧海谨守已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倒也守得是滴水不漏。就连岳羽裳都攻不破余沧海的防守,林平之便更加不能了。
“师父……”外围的众青城弟子感激不已,却也知晓自己留下根本毫无作用。只能擦了擦眼睛,恶狠狠的看了林平之与岳羽裳一眼,转身就走。
眼见青城派众弟子就要逃离茶棚,林平之急了,叫道:“师姑……”
岳羽裳咯咯娇笑道:“安啦,安啦。他们走不了。”
就在林平之狐疑之中,只见青城派诸弟子逃出不过百十步,还未逃出小镇,却纷纷扑倒在地,一个个惊恐万状的呼叫连声,可是身子却木呆呆的,一点也不受控制,就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岳小丫头,你弄了什么古怪?”余沧海惊怒交加的连连抢攻,一只肉掌,记记如开山巨斧,掌掌如波涛汹涌,尽朝岳羽裳攻去。
岳羽裳哼了一声,右手抬处,抖手就是一剑,斜刺过去,道:“没什么,只是刚刚围着你转时,偷偷撒了些木化毒药,你久居四川,想来定然知晓云南五毒教的花蛛僵肌散奇毒了。”
余沧海听得一怔,怒道:“什么?你华山派竟与云南五毒教有所勾结?岂非与魔教也有阴谋?”说着左手拍出一掌,一团掌风,逼住了岳羽裳的长剑。
林平之见青城弟子尽数中毒,精神一振,立即放心的跨上一步,倭刀划出一道匹练,疾斩而出。
岳羽裳笑道:“什么勾结?五毒教教主蓝凤凰一心向善,我妈妈有意引她回归正道,便收她为徒,细心教导,好叫她远离魔教。此是光明正大之事,与魔教何干!”
长剑一收再发,剑光幻起数点银芒,飞洒而出。一旁林平之刀光如雪,展开了破日刀法,配合岳羽裳,朝余沧海夹击而上。
眼见欲逃无路,门下诸弟子尽皆遭灾,余沧海也就息了逃脱的心思,从鼻孔中沉哼一声,长剑飞闪,和两人展开了反击。
此时林平之喝声中,身子一跃而上,倭刀连环劈出。他方才被余沧海抢攻,处处掣肘,差点让青城诸弟子逃走,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回外因尽去,左右还有岳羽裳帮他,只要对付一个余沧海,大仇便可得报,自然精神抖擞,刀疾如电。
余沧海以一敌二,虽然经验丰富,但是剑法并不高明岳、林二人多少,反而远逊已得华山、巴山两派真传的岳羽裳。此时林平之也一心一意来攻,他左手使了一记擒拿手,但出手无功。右手剑法,却因左手出招之故,不觉为之一缓。
这一缓,正好给岳羽裳可乘之机,长剑一抖,八、九点寒星,参差飞射而至!余沧海骤睹对方的八、九点剑芒,一闪而至,业已攻到身前,本想闪避,却已不及。
就在这一瞬间,他心头一慌,不知不觉就把长剑在胸前疾然划起,像扇面般挥出。但听一连响起一片连珠般的金铁交鸣,岳羽裳密集刺出的点点剑光,大多被他一招封开。但依然有漏网之鱼,肋下被刺中一剑,幸好伤势不重,但是失败的阴影却从心头升起。
岳羽裳忽得左掌施时拍出,蛮蛤神掌掌风呼啸,力足开碑。余沧海见掌势古怪,自然不肯硬接,大袖一挥,迅快绝伦的往一侧横移数尺。
林平之岂肯容他退让,口中一声长笑:“姓余的,可是气馁了?”
笑声中,人已随着逼进,倭刀一闪,直对余沧海的头颈斩去。这一斩,他几乎用出了八成的力道,刀势凌厉无匹,一团强劲的刀气,应手而发,就像怒潮汹涌一般,迳向对方的头颈斩出。
余沧海眼看他逼近自己身前,迫得口中沉哼一声,旋身如风,剑施虚招,身形忽的一矮,左臂一舒,五指张开,掌心吐力,紧接着右手剑的虚招,左手印向对方胸下。
他这一掌藏在右手剑之后发出,招式奇巧,令人防不胜防,正是青城派的摧心掌绝招,“拒虎摧心”,意思是右剑拒虎,左掌摧心。
余沧海左掌堪堪出手,正要攻得林平之一个措手不及,却瞥见岳羽裳再度挥剑夹攻而上,围魏救赵,同样直取已心。心头既惊且怒,当即左足后退一步,掌势转拍倭刀,右剑随着往下迎击。
三方同时出手,何等神速,但听回“啪”“叮”两声,掌、刀、剑,同时接实!三个人同样身子晃动,各自后退了一步,竟然平分秋色,各自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