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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当将军,张三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略显疑惑。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可以当将军?”
怀英察觉到,提到当将军时,不止张三,就连其余众人也都满脸期待,便知道此刻正是画饼的大好时机,随即肯定道:
“那是自然!只要你们肯吃苦、认真地跟着我学习,那便一切皆有可能!别忘了,此去我可就是百户了!只要大家死心塌地跟着我干,这建功立业也非难事!”
还不待张三表态,张干、陈武却率先发话了:
“老大!我愿意留下与你一起斩杀妖兽,建功立业!”
“老大!我也一样!”
这时一旁冷静观察的陈文一把拉住陈武,怀疑道:
“大人,即使兄弟们到了前线后留下,你不过一个百夫长,怎么可能让我们都当上将军?”
怀英心中大喜,你们终于问到这里了!随即向前走到一块石头上,左手握住剑柄,任凭晚风吹动自己的衣衫,满脸自信地反问:
“难道你们都忘了我姓啥了吗?”
这时,张三突然想起来,这怀英这些年虽然在县里风评较差,落魄不堪。可怀山院的创立者李怀山,当年可是做过国师的!只是李怀山死后,无儿无女,只有这么一个弟子,诺大的家业竟慢慢的败落了!
怀英见众人表情,知道是记起自己那从未教过自己的师父,李怀山的光辉事迹了,随即也不待众人回答。坚定道:
“不错!我师父当年可是国师,我乃他老人家唯一的真传弟子,文章诗词、治国安邦、行军布阵、数术道法那可是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是驾轻就熟,有我教你们,带着你们,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虽然陈文多少还有些怀疑,但见张三、李四、张干、高丙和自家兄弟都纷纷表示愿追随怀疑建功立业,自己也只得附和。
怀英见六名差役都表了态,又看了看立在外圈的民夫,心想,这个崇拜者谁还嫌多?画的饼又不用面粉。继续面带和善道:
“你们也一样!只要愿意跟着我,我定会培养你们,让你们也能建功立业!”
“真的?大人说话可算数?”
“我们这些草民也可以吗?”
“我这种养马的也可以吗?”
.......
“可以!本大人说话算数!”
“草民?八百年前,太祖也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的草民!”
“养马?太好了!养马可是军营里必不可少的。”
又是一番吹牛皮,怀英愣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用建功立业的大饼,把三十多人都说的服服帖帖。
随即,翻身上马浩浩荡荡,意气风发的来到了合阳县东城门。
这合阳县,乃是横卧于阳首山和首阳江间的一座西南县城,其东北距恩安县五百余里,往南一千二百里便是大汉朝抵御妖兽的最后一道防线,鬼怱岭。
而怀英等此次押运的粮草则要翻过三百里的鬼怱岭后,再走八百里的南长城,朱雀郡。
一行人交换了通关文书后,来到了合阳县城的馆驿之中。马匹粮草交由张三负责指挥民夫暂且卸下。
怀英则向张干使了个眼神,张干秒懂,不待洗漱便进了官驿旁不远处的酒楼。
张三见状,心中暗暗自责,只怪刚刚自己没有第一个表态,竟让张干这小子夺去了怀英的心腹铁杆位置!不行,要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不一会儿,张干面色阴郁,无精打采地来到了怀英房间门口。
怀英见状疑惑道:
“干啊!咋回事?让你去打探一下哪儿有喝酒吃肉的地方!咋像是被女人榨干了的老瓜蒌似的?”
“呃!老大啊,你能不能别乱取外号!”
“好好!干啊,你到底咋了呢?”
“呃!老大,这酒楼我倒是去了,可是……”
“干啊,别吞吞吐吐的,可是啥?”
“我问了,那掌柜的说,现在妖兽盗匪横行,物价涨得厉害,一桌上好酒席得十两银子呢!若要找姐儿陪酒,又得加十两?”
怀英一听,便知道,这小子是怕自己嫌贵,就不请众人喝酒吃肉,怀抱美人了。
“哈哈哈!干啊!你咋真么没出息?去,通知弟兄们,喝酒吃肉抱姐儿去了!”
“真的?老大,那可得至少花六十两银子呢!”
恰在此时,张三李四等人也都到了门口,等着怀英带众人去吃饭喝酒。怀英便高声假意怒骂道:
“干啊!你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区区六十两白银,与我等众兄弟情义相比,不值一提!
你去告诉弟兄们,只管吃好喝好,有咱一口干的,决不让大家吃稀的!”
怀英这样一说,顿时又把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光辉形象拔高了一大截。
待张干兴高采烈去屋外通知众人时,怀英藏在袖口里的手不争气的抽了一下。
心中安慰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日里刚给他们画了张大饼,急需用点酒色巩固一下。
唉!足足六十两呢!都够老子去十次飘香院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官驿,迫不及待地直奔酒楼之中,惊得官驿里的差役目瞪口呆!
“这恩安县来的运粮队,咋回事?一帮子穷酸,竟然去最好的酒楼!听说还要叫姐儿陪酒呢!”
“可不是嘛,我刚刚看了,竟连那些民夫也去了呢!”
“这世道!唉!同样是当差,人比人气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