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主意。最重要的是,刚搜刮来财物,怎会舍得。
姜将军见怀英如此坚定,不由得感慨:
“你们县令能请到你这样的人才,实在是他的幸运啊!然前方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若无所去,不妨来找我。看到这面大旗了吗?见到大旗就能找到我了!”
“晚辈若是有幸遇到,必然去拜访!”
“那好!前线战事紧急,告辞!另外,这一路匪患颇多,扎营之地要多加小心。”
“多谢将军指点!”
“启程!出发。”
姜将军说罢,马鞭一抬,在几个参将护卫下快马而去了。
“将军必定战无不克!”
……
见到征南大将军副将这位真货总算走了,作为假货的怀英也是松了口气,并借机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姜将军的亲随军士竟也有一千二百余人。其中还有专门负责托运粮草军械的马匹两百余匹,不愧是北疆的精锐。
而一旁的张三早就被吓得快虚脱了,只因怀英这征南大将军副将可是自己吹出来的,若是漏了馅,自己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队伍刚走远,便瘫软欲倒,好在怀英一把扶住,低声道:
“放心,我在自然无碍!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大大大人,得亏是你,不然咱可就小命不保了!”
“不要叫我大人,早就说了,叫老大。”
张三也借机平复了一下内心,又想到刚刚怀英应对自如,言语间不卑不亢,还断然拒绝了姜将军的邀请,内心倾佩且疑惑。毕竟,这征南大将军副将可是正三品啊!
“老大,你刚刚,真是……真是……”
“真是啥?”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肯定不像县里其他人说的那样?”
这句话似乎戳痛了怀英,只见怀英面色低沉,严肃的看了看张三。又抬头看了看前路,亦真亦假地说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太在意世人的评价,你是什么样子,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随即又脸色一变,满脸奸笑:
“唉!老张啊。本公子可是怀山院的真传弟子,又是十三岁中举的天才,啥场面没见过。看把你紧张的,没出息!哈哈哈哈!”
说罢转身大踏步回营地,招呼众人喝酒吃肉去了。
留下张三一脸懵逼的呆在原地。这人呀变脸如翻书一样?管逑他的,饿了一整天了。
夕阳西下,怀英带着众人一变吃着野猪肉,一边喝着从山洞里搜刮来的美酒。还时不时逗弄一下,明明满脸苦瓜却还要假意堆笑的陈涉。
而陈涉起初在按下手印时是有所怀疑的,自己是不是被诈了?但当远远地看到这怀将军与那将军有说有笑的聊天,顿时感到庆幸。果然是真的,还好自己明智,选择了投降。
而随同的差役民夫,除了张三听到一些对话内容外,其他的人也有点恍惚,真是搞不懂,这怀英到底是何身份。毕竟,这样一个举人身份的人,怎会来做一个粮秣小吏?
在陈文、高丙等人心中则猜测,这怀英肯定不是什么征南大将军副将,但恐怕也是带着什么秘密任务而来,绝非只是个粮秣使那么简单。
但向张三旁敲侧击了几次,张三均回答,这一切都是怀英的计策,为了骗这些土匪的呢!
可是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傻子才会信呢!
怀英则一边喝着小酒吃着肉,一边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这突然增加的三十多人,要如何收拢起来,为我所用?而且这吃饭也成了问题。
随即想到自己的师父李怀山曾说过: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让别人为自己所用,那就找到他们最大的欲望,并把他们的欲望与自己的目的相结合!”
这些盗匪,原本也都是良民,结果落草为寇。他们最想要的就是洗脱罪名,当个正常人,不愁吃喝。
而自己带的二十多民夫,他们最想要的是能顺利完成此番徭役,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至于张三等差役中,这张三最想升职,否则也不会为了个没啥油水的佐班头来跑这趟苦差。
张干,陈武,高丙想要的是建功立业,李四头脑简单,别人干啥他干啥。
最麻烦的是陈文,此人头脑清醒,思维敏捷。不过好在只要拿捏住了陈武,陈文也只得为我所用。
一番思考便有了主意,继续喝酒吃肉。对着新收服的众人也是一番喝酒打探,嘘寒问暖,尽量拉拢。
就连之前战斗中被射伤、砍伤的四人,也都进行了亲切的问候,安慰他们好好养伤。
这一举动又帮他赚足了一大波好感。
在凉爽的夏夜,篝火堆逐渐熄灭,忙碌了一整天的众人,在酒精作用下均已沉沉睡去。
只有警惕的陈文滴酒未沾,巡视着营地。看着鼾声如雷的怀英,心中又打起了鼔。
“这人是否真的值得我们兄弟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