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条件反射地就要推拒:“我”
于锦怎么可能让她真的拒绝出声:“我知道你要说筑基以后该辟谷,免得体内杂质过多。可你现在不是要碎丹重修吗不吃点东西。没力气怎么碎得了”
杨霜儿就要问。吃东西跟碎丹有必然的联系吗但转念一想,这位前辈好像真的很懂行似的,便从善如流。接过兽腿咬了一口。
油脂顿时糊了她一脸,杨霜儿有些恍惚:上一次进食是在什么时候好像已经太久了,久到都记不清楚了
于锦趁热打铁,又给她斟了一杯连自己都不舍得经常喝的金露灵酒:“这兽腿吃得有些腻。你快喝点酒压压腻。”
等她一转过头来,发现自己早就看好的兽腿居然全进了小宝那死小子的嘴
她碍着自己的形象。只能偷偷瞪了这死小子一眼:这些日子跟她处下来,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跟她抢东西吃了
她一边瞪这家伙,下手却不慢。稳准狠地把两个翅膀撕了下来,边吃边劝杨霜儿:“快趁热吃啊,这东西就是要热着吃才香”
杨霜儿最后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宝跟这位元婴前辈几乎是打着抢地把一只雉羽兽的肉吃得连肉渣都不剩
她的内心估计都快崩溃了: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吃东西吃得越多。排杂质就会排得越痛苦吗
于锦边吃边观察杨霜儿,见她原先板板正正的脸上露出的越来越丰富的表情。微微松了口气:刚刚见到这姑娘时,她虽正气凛然,却总像是少了一分活气。她因为灵书的关系,对情丝宗这一脉有所了解,知道玄女修炼需要摒弃各种情绪,到最后几乎要成一个冰冷的,没有人味的“圣人”。
且不说这种修炼方式正不正确,单只说杨霜儿刚才的作为:其实这就是修炼玄女一脉功法的弊端,她刚刚那么做,只是纯在计量她活下去会有多大的价值,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生像是没有了目标便不必活下去一样,现在她有一点“人味”也好,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的时候也不至于首先就去死。
如果杨霜儿能想通这些,也不枉她和小宝牺牲形象,特地这么表演一番了。
大约是很少见到这样的修行者,于锦再问杨霜儿一些问题的时候,她答得更加详细。
有了段鹤那丰厚的身家,于锦不再操心路费的事,一路上一边同小宝轮流驾驶归法舟,一边弄清了杨霜儿的身世。
她的确是玄女一脉的传人,当年和合一脉大获全胜,把只剩下零星几人的玄女一脉或是杀,或是逐离,清除得干干净净。
杨霜儿的师父当年因为年纪尚小,修为又低,并没有被情丝宗里的人看在眼里reads;归田园居。她躲在秘处逃过了一劫,而且就是她要报仇,“和合”一派也更为占理
当年玄女一脉看和合一脉占据的话事权越来越重,便密谋翻身,谁知身还没翻到,就有人泄秘,被人多势众的和合一脉彻底剔出了情丝宗。
这些事杨霜儿师父亲历,临死之前也没有隐瞒,并不叫她给这一脉人报仇。她初时瞧不上情丝宗,只不过是出于两脉相争已久,彼此都有些看不过眼罢了。
因她这一脉越修炼,性情越淡,杨霜儿一直没什么朋友。这一次她就是孤身而行,才着了段鹤的道。
这一段想必是情丝宗的秘辛,连跟着胖子李的于锦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段鹤是从哪里得知的,竟然能选得这么准,去向杨霜儿下手。
这样算来,杨霜儿也是孤身一人,那带她去星沉宗倒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于锦闲来无事,开始翻起段鹤那些宝贝的瓶瓶罐罐。
于锦觉得没什么可以避人的,在翻看那些宝贝的时候,遇见不认识的,往往会让杨霜儿来看一看。
如此一来,又让杨霜儿对“**邪恶”的情丝宗更为厌恶:因为这些东西里有相当一部分的迷药和春药。
而且段鹤这个采花贼做到这一步也实属了得:他居然还有情丝宗秘不传人的“沉醉不知归路”等好几种禁药
于锦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宝贝,觉得情丝宗只把段鹤此人逐出门派实在是太轻拿轻放了,如果当年被那些执法人看到他私藏的这些东西,只怕把他活剐了都是轻的
反正时间尚早,于锦跟杨霜儿几人在飞舟里无聊,没事的时候便翻看段鹤留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越是翻,她越觉得,这家伙可能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只是一个采花贼。光凭她翻了一两个月都没有翻完的宝贝,他上辈子起码得是个鼠精级别的oss
这也太会为自己找宝贝了
这一日无聊,于锦又开始翻起段鹤的宝贝。这人奉行了男人一贯的懒散,什么东西都是一放一窝,难收拾得很,她只能一样一样地清理。
等拿出一块红得有些发黑的铁片时,杨霜儿突然惊叫了一声:“这东西怎么会在他那儿”
“什么东西”好奇心最强的小宝忙问道。
杨霜儿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可,可这东西它很像我师父说的,情丝宗的一样宝贝”
宝贝两个人的好奇心全被她给勾了起来,可杨霜儿又犹豫着不往下说了:“我觉得我肯定看错了,一定不是这个东西,这东西肯定不可能在他手里”
于锦被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是惹急了,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先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杨霜儿要来铁片摸了又摸,脸色却越来越古怪:“前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金屋娇的宝钥。”
金屋娇一听这名字就很香艳,于锦兴致缺缺:“那是什么”千万别是一屋子迷药仓库,那她现在可一点没有寻宝的心思。
杨霜儿郑重道:“金屋娇是情丝宗历代掌门最后的归葬之地”
“当”
小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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