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蛊惑!”
天风浑身一僵:它之前的确跟于锦说了部分的实话,但这部分最可怕的一直没敢说,在它的传承记忆里,只要跟它们接近,不管人或兽,最后的结局都会成为欲,望的奴隶,无一例外!
就连它们千万年来守望相助的伙伴幻魂兽都不敢离得它们太近!
尽管天风嘴上经常嫌弃于锦这个主人,心里却不知怎地。一直不愿意让她看穿自己的真身,知道它所有的流言。
天不怕地不怕的天风,其实,最怕的就是今天这一场面。
于锦却更加抱紧了它,冷声道:“这就不劳前辈费心了,这是我的事,该怎么处理得由我来作主。”
天风偷偷地从她的面上想看出她的想法,却只见她眼中冰雪弥漫,全身紧绷地对峙着卿离。
卿离没有作声,风情万种的芙蓉面上寒霜愈深。
于锦紧张地捏着自己仅有的两张天阶符咒。尽管不知道这有没有卵用,也得试试才知道。
“呵呵,”卿离在这样的对峙下居然笑了:“我真是多管闲事,你都不害怕。我还操这个心干什么?刚刚说到茶叶的问题,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啊?”于锦被她突然的转折弄得反应不过来:“什么?”
卿离白她一眼:“什么?茶叶啊!”
美人心,海底针,卿离这样的,绝对是牛毛细针级别的。
谁会知道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到底要干什么,于锦仍然不敢松懈,闭紧嘴不发一声。
卿离睨着她,一双如丝的凤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可惜,于锦是个女人,这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卿离只得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华丽的椅子,歪坐上去:“我是说,你那个茶叶的问题,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吗?”
对面的那一主一宠还在保持乍毛状态,她不由掩嘴一笑:“好了好了,我说不为难它,就不为难它,我堂堂大乘尊者,不至于连这点诺都不尊,只要这小东西不主动害人,我便不会找它的麻烦。你这总该放心了吧?”
卿离这女人有时候虽然又善变,还爱翻脸不认人,但信用纪录倒真的不差。
于锦只能暂时信了她,反正现在即使是在自己的主场,她要捏死她,也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到哪里去。
再一回神,她才发现,刚刚两人对峙形成的风暴居然把屋子里的家具全弄成了碎末!
于锦大伤脑筋:前几天才弄坏了次峰的房子,搬新房子住进来没有三天,她又把人家具搞得比粉尘还碎,她不会成平云宗弟子眼里的恶客吧?
她只纠结了这一会儿,卿离已经把茶叶吃进了嘴里。
嚼了没两下,她“呸呸”两声又全吐了出来!她还伸着手,连声道:“快拿水来!”
该!谁叫你乱吃东西,还乱砸东西的!
于锦也从储物手镯里翻出个椅子,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半点死也不怕,赤果果地看起了笑话!
卿离干呕了两下,不得不从自己储物空间里摸出一瓶水,“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又马上吐了出来!
那吐出来的水落到地上立刻生出了一片绿意。
好强大的生机之力!
于锦眼再拙,也知道卿离这一下定是用了什么宝物在漱口。
再拿眼缝一瞅像遭了雷劈一样的卿离,便知她定是随便摸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往嘴里倒,没料到误服了宝贝。
于锦心里正暗爽着,却听她突然冷喝道:“看够没有!”
于锦茫然不知:“啊?”卿离气哼哼地瞪着于锦,却拿这故意整治她的小丫头没有办法。
待觉得戏弄得差不多了,于锦方不解地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茶叶不对?”
卿离不快地瞪着她,没有马上回答,最后才道:“这茶叶应该是同一种茶,只是西山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得这么难喝了?”
真是天界里来的娇娇女,想到存幸还把这茶叶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秘不示人,于锦忍不住同情起这个懵然不知的傻孩子。
这同情心没过多长时间,她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你还想不想要它了?”
卿离白她一眼,道:“再难喝也是宝物,我当然想要了。”
想要就好,就怕你嫌弃宝贝不好吃,撂手就走。
“那你准备怎么做?”
卿离笑道:“这还用怎么做吗?直问主人家讨了就走啊。”
没法合作了,简直。
这女人明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总不给句实在话。
顿了顿,她才万般不情愿地向卿离鞠了个躬,道:“刚刚冒犯前辈,是晚辈的不是,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雅量海涵才是。”
卿离半张檀口,慢悠悠地“啊?”了一声。
你一个活了几千几万亿年都不知道的老黑龙,还好意思跟我一连你零头都没活过的小丫头计较,你好不好意思啊!
于锦眼里明晃晃的写着“鄙视”二字,卿离得意洋洋,不以为忤。
这女人,有时候出手狠辣无情,有时候又幼稚得让人哭笑不得。
于锦只能跪着向她老老实实地磕了个头:“前辈,晚辈再也不敢冒犯您尊面了。”反正她说不定比人类的起源年纪还大,跪她就当跪了自己的老老老老祖宗,没什么丢人的,于锦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
卿离斜眼轻哼一声:“哟,你这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于锦一怒,直挺挺地起身瞪着她。
她却轻掩小口,打了个呵欠:“长途跋涉,到现在我还没休息过,我得回去好生睡上一觉,也不知道知非小亲亲有没有给我准备我最喜欢的雁羽床褥。”
待到快走出门时,她才回头对于锦笑道:“听说掌门即位大典那日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呢!”
于锦心头一松,随即无语:一边叫着人小亲亲,一边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地去偷别人的宝贝,这女人也是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