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起突然,束予再怎么都想不到,这么多高手,于锦居然还找得到机会做手脚。
等到白光和青光褪去时,他们想要扣住,甚至是杀掉的人已经不见了。
束予面色铁青:“搜!他们跑不了多远!”修真界杀人夺宝的事太过寻常,他们这一回自从知道了溯洄镜的消息,就没有想过,会把于锦高高兴兴地送出去。
神器的消息绝对只能掌握在他们自家人手上!
可是,平云宗的人把平云宗,包括其万里内的范围翻了个底掉,也没有找到于锦的一根头发丝。
这个诡诈的小丫头连同他们新晋的掌门,一起消失在了那个房间里,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束予叫人日夜守在掌门主峰上,担心于锦那日用了某个他不知道的手段藏匿在原地,只等着他们放松,便会悄悄地出来,溜出平云宗。
可是,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于锦他们长久的不出现,说明了束予所有的猜测都落空了。
除了一面有了裂痕,无论怎么激活,也激活不了的前神器,那一次的行动中,平云宗什么都没有得到。
存真的消失自然称了某些人的心,可他不是一个人在。平常玉弗尊者没事都还要招个猫斗个狗,现在有了事,只差把平云宗的天给翻过来。
要不是他有特殊的密法知道存真并没有死,恐怕都已经叛出了师门。
当然,这些浯洲大陆的事目前已经远离于锦,她到了一个没人听说的地方。
于锦那年亲历雾灵泉一事,岂不明白这些所谓的“大宗门”是怎样虚伪狠辣的办事作风?一旦神器出现,她也就不可能被平云宗放过!
她那些连修士常用的心魔誓都没叫那些得知溯洄镜下落的平云宗修士发,便是知道,发来无用。
毕竟平云宗有这么多人,她逼着在现场的几个人发了,消息总会慢慢泄漏出去。到时候旁人不在现场的要来杀她,因果也沾不到那几人身上。
发誓不但没用,还平白要提升那几人的戒心。
她干脆表现得像忘了此事一般,只说起自己跟知非真正的渊源。趁着他们情绪不稳,骤然出手,将溯洄镜的另一个按钮打开,卷走了所有的自己人!
溯洄镜原本有两个按钮,镜子作为神器之物。当然见过这枚大名鼎鼎的神器,当她的手按住另外一个按钮时,便启开了一个临时的空间通道。
只是这溯洄镜大约是真的坏了哪里,于锦讲故事时,暗中启动了好些次,它也纹丝不动。
最后这一次,于锦是逼着镜子用它这些日子吃掉的能量跟溯洄镜对撞,才成功逃脱出来。
当时那青蒙蒙的光便是镜子发出来的,好在这行险一搏,终于叫她成功了。
只是。没想到此一行还带了个附属品:“师妹,这是哪里?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于锦头疼:空间通道打开的同时,她将自己带来的所有人全扔了进去,没承想,存真不明所以,握住了她的袖子,被跟着一起带了出来。
这一下,自己算不算挟持走了他们的新任掌门?
但人都已经带出来了,于锦也不可能再扔回去,便起身看了看四周。周围黄沙为岩,一轮血色的残阳挂在天边,脚下的土地也全是凹凸不平的砂砾,乍一看。还真不知到了哪。
于锦道:“这我不知。”在那样恶劣的局势下,存真一直相信她,即使与宗门长辈作对,也要保全她,对着他,于锦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把溯洄镜的另一项功能和自己脱身的方法说了出来。
“喂,我说,你们要说情话,能不能晚点再说,让我先找个地方治治伤?”
突地冒出一个女人的说话,其他几人全跳了起来:“谁!”
连于锦也吃了一惊,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幸而想起来一件事,喝退那几人:“你们背过身去,走远一些。”
福气楼的那几个长老不明所以地退远了些,于锦随手设下一个隔音结界,一条蚯蚓一样的小长虫才从于锦层层叠叠的衣服褶皱里爬了出来,满意地点头:“这才对嘛,算你这小丫头有点机灵劲。”
存真因为身体虚弱,这一处地方情况又不明,才只留在原地,闻言惊讶地都要合不拢嘴了:“这,这是——”
小长虫扭了扭身子,甩头道:“我是卿离,你小子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前辈你怎么会跟着我?”跟束予谈条件的时候,云萱不是不想把卿离带出来,但是卿离的情况太差,束予一旦过去,肯定会发现异状。还不如就叫卿离留在原地,也叫他有个忌惮,以卿离的精明,少了她,脱身难了些,却不是不可能,她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上了她。
卿离自然不会说,自己想看看这两人有什么猫腻,看看自家小侄儿的墙角有没有被挖倒,才化出原形,悄悄跟上去的。
小长虫极为人性地仰了仰脑袋,似是翻了个白眼:“哼,要不是我跟着你,还不知道自己要被舍下了。”
于锦语塞,不管她是怎么考量的,最后把卿离留在了原地,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辩驳的。不过,卿离能跟上来,这也算误打误撞,叫她少了一样悬心的事。
好在卿离也没打算穷追猛问,只皱眉道:“这地方有些古怪。”
于锦见她没有说下文,追问道:“古怪在哪?”
卿离半晌,方不情不愿地答道:“这个地方,似是极利于我的养伤。”
于锦感知了片刻,不明所以:“您是说,这里灵气特别多吗?”要是这样,这也太睁眼说瞎话了吧。众所周知,灵气越多的地方风景越佳,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副穷山恶水的样子?
卿离又白她一眼:“怎么可能?你忘了我是什么吗?”
对啊!她的原身是神兽,除了灵气,她也可以汲取妖力的:“您是说这里妖力极为充沛?”
“卿离前辈是妖兽!!”存真惊问道,一脸匪夷所思,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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