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知矜持?”
牧慈不解,坦坦荡荡道:“矜持是什么?这是必要的需求啊。”
他听到这话,当时就气的够呛,“本王的伤不需要你医治,镜一!”
沈肆年强忍疼痛,大声喊道,话音刚落就扯到了伤口,疼的眉头紧皱。
镜一刚回头就听见牧慈的声音:“好好站在那儿别动。”
他便乖乖巧巧的守在远处,一步不动。
“……”沈肆年胸口憋着一口气,正要扶着树干艰难起身,牧慈柔软的指尖便搭在了他的腕骨上。
“你能不能听话点?”她有些无语,“不知道自己伤很重吗?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从未被女人教育过的沈肆年此刻只想分裂,怒意堵在嗓子眼,左右出不来。
牧慈闭上眼,掌心凝结出青色的光芒,随即覆盖在他的胸口上。
温热的触感传来,沈肆年闷哼一声,有黑的眸子缓缓抬起,落在她分明又颜丽的五官上,心头涌出怪异感。
她到底是什么人?
神力流动进去,牧慈右手翻转,掌心又转出一团白色雾气一般的东西,一点一点运进他的伤口。
箭矢随着神力的注入逐渐消失,伤口也缓慢的愈合,除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沈肆年几乎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牧慈额角流下,她面色逐渐苍白,输进最后一丝神力后,她浑身瘫软的跌倒在地,气息微弱。
撑着地面,她声音嘶哑的厉害,“你没事了,以后注意点,不要再以身犯险了,算我……求你。”
要是时不时的搞这么一下,她哪里受得住?
别说储存灵力脱离凡间了,恐怕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沈肆年面色沉沉,幽深的眸子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波澜。
为了救他,已经不惜一切到这种地步了吗?
将人打横抱起,沈肆年步伐沉稳。
镜一看见这一幕惊得魂不附体,他他他……他是不是瞎了?竟然看到王爷亲手抱着女人!
“还不跟上?”
沈肆年声色沉沉。
听到声音,镜一连忙跟在后面,心中涌出无数疑团,却一个也不敢问。
软弱无力的牧慈此刻也不抗争,安心的靠在沈肆年怀里,毕竟不躺白不躺嘛。
“滚开!”
身后猛然传来一道尖锐恐惧又气急败坏的声音,牧慈回眸一看,正巧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此刻的牧菀菀哪里还有半分嫡女千金的模样,发丝凌乱,衣裙更是四处撕裂,灰头土脸的跟个叫花子似的,狼狈不堪。
看见沈肆年,牧菀菀不管不顾的大叫,“闫王,救救我!闫王!”
她疯了似的大喊,身后的黑熊紧追不舍。
沈肆年淡淡回眸,看见那头黑熊,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镜一。”
镜一当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三箭齐发。
箭矢擦过牧菀菀的头顶,她吓得跌倒在地。
“吼——”
黑熊被射中要害,发狂般的嘶吼一声,振聋发聩,目露凶光却退避三舍。
“没想到王爷这么怜香惜玉啊,真是叫人刮目相看。”牧慈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