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还是出在杰娜身上。在这个世界上探查血脉可不需要DNA检测。
“没有。”杰娜闭目感知,然后睁眼道。
罗德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到杰娜的身后,撩开了她的一头焰发。
“在这里。”老人开口道,下一刻,伊泽已经转到了杰娜的身后。
一只通体赤红的小甲虫,只有一个指节的大小,正伏在杰娜洁白的脖颈上,好像是为她点上了一点朱砂。
它的口器已经刺入了杰娜的皮肤,而杰娜却对此一无所觉。
“看来这位城主大人手下还圈养着一位术士。”伊泽的目光一寒,伸手便去抓那虫子,处于本能,它还想挣扎,却被伊泽直接捏爆。
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间渗出。
“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伊泽扫视了一眼众人,“也许他们已经向着这个方向进军。”
“也许我们可以和他们谈谈。”查尔德侯爵家的嫡子继续聒噪道,“派我过去,让我来谈条件,我有把握说服他们。”
“然后把我们贴上标签卖掉?”伊泽直接一掌切在了他的后颈上,然后这为侯爵家的贵公子就立刻闭上了嘴巴,“这场死斗可没有外交家发挥的余地。”
查尔德家族的祖先,便是靠着一张利口为当初新生的苏纶王国缔造了数张盟约的存在,他的后代也将他的话语奉为了自己的准则。
没有绝对的朋友,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如果派出这个家伙,那么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能活。
但是伊泽、杰娜、罗德却必定会被当做交易的筹码死在这里。
伊泽不想被当做筹码,杰娜不想死,罗德不想他唯一的亲人再受到伤害。
这三个人的意志在这一刻已经主宰了整支队伍的意志,不愿意服从的,还是闭上嘴巴比较好。
“跟上我的步伐。”伊泽说着,便推开了门。
咯吱的响声传出,尘土抖落下来。
有一名骑兵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左手拿起了挂在脖颈上的骨哨准备示警。
一只剑贯穿了他的喉咙,然后是紧随而来的右手,直接抽出了那把剑,迅疾的速度牵扯着风,带出了大片的血雾。
“我有多久没有杀戮了?”伊泽问着自己,一边将骑兵的马刀和弓箭卸下,直接丢给了不远处的贵族们——他们并非全无装备(比如手杖,有的灌了铅,有的能弹出剑来)——但多一些战场的兵器,还是有不小的好处的。
“康尼麾下的骑兵,说起来,都是他的死忠呢。”
“既然已经没有收服的可能性了。”伊泽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跳向了另一个骑兵,“就只有杀掉了呢。”
剑切开铠甲的感觉,就像是剁断一颗胡萝卜。
突然,罗德惨叫了一声,然后便一脸苍白地跪倒在地上。
一条有着枯木纹路的蛇闪电一样逃窜开来。
他的眼睛,就像是浑浊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