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发叫发子呢?老子像是没见过钱的吗?昨晚那么轰动……”
“30万。”陈小艺没纠正他的错误。
“……”郭侣怪异地瞥了陈小艺一眼,仿若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似的。
“你叫什么?”他有些为这货的果敢钦佩了。
“陈小艺,陈旧的陈,大小的小,艺术的艺。”
“陈小艺?嘿!你这名字倒是与我般配啊!我叫陈大壮,你叫陈小艺!”郭侣笑了笑,陈小艺也恬不知耻地谄笑了起来,虽然知道,多半“陈大壮”这个名字是假的……
……
……
简直是一车的怪人!
郭侣自己本身就怪,甚至是根本都算不上是一个“人”。
陈小艺也是,明明都看见他杀人了,而且还是一下子就杀了四个人,手段血腥而残酷,并掀翻了一辆车,焚了尸,灭了迹,却也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了。
车主也明明看见那醒目的浓烟了,却半点都不在意,更没报警的打算,且此人一身内敛的气血,也是非比寻常,让郭侣直接就联想到了武侠片里的那种隐世武者,以及上次在游轮上,与他对打的那些,那些说是什么学了“古武”的人。
“司机大哥叫什么?”郭侣突然问起了问题。
“井彪,水井的井,彪悍的彪。”车主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
“练武的?”郭侣又问。
“什么wǔ?”井彪的瞳孔微缩了缩,却强忍着没去看后视镜。
“你说呢?舞蹈的舞,还是……武术的武?”郭侣望着他,似笑非笑。
“兄弟可真看得起我!广播体操和交谊舞,小学初中倒是跳过,再高级一些的……我可就没见过了。毕竟穷人家的孩子,现在又是个跑车拉活的,哪有闲钱去学那种东西啊?”井彪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不曾变快,瞳孔也稳定了,倒是再没有露出痕迹来,但郭侣心底的第六感,却执着地在告诉他——此人在撒谎。
然他忽而笑了笑,很快就也没纠结了:“这个十字路口左转,顺着喜林北路,一直走到底,然后右转。”
陈小艺则眼珠子打转,在他二者之间移来移去,似也看出了一场无形的交锋,只是并没有说话,一直是保持着安静,沉思不断。
……身下的面包车,在奇异的氛围之中,飞快地行驶着。
而接下来,一件一件的事,却是再度让郭侣怒火高涨了:
6点53分,郭侣回到了栗家,却既没有发现栗雄,也没有发现栗辰,唯一发现的,便是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上,都积了一层浅浅的灰,明显是好几天没人住过了。
6点55分,郭侣在栗雄栗辰各自的睡房中,找到了至今为止,仅剩不多的,还留有最浓烈气味的两件衣物,将其对应,充作嗅源,进行嗅觉记忆后,他便离开了。
7点11分,郭侣到达14日与栗辰开房的那家酒店,询问前台无果,便径直去了那日所开的房,但因时日已久,且有专人打扫过,一番搜查,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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