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侣居然一上了二楼,就看见了三张床、几张帘子和一大堆生活用具!
“你们都是在店里睡的?”他微微顿了顿步子,转过头来,蹙着眉头问道。
“呃”陈小艺的眼珠子又开始了乱瞄。
“我觉得这挺好的啊,省省嘛!刚盘下了一个店,光一年的租金就二三十万,你那儿应该也很吃紧吧?”栗雄接过了话,一副满是理解和替人着想的口气。
郭侣顿时就无奈了,蹙眉不展,扭头便看向了陈思:“你没说?”
“您没吩咐,我便只照您先前的嘱托,出了盘店、进货、打点,以及前期的一些准备资金。至于其他的事项,则一概都未与一人道。”陈思恭谨道。
语罢,立时就引来了旁边两人的目光,陈小艺是好奇与兴奋,栗雄则是惊愕与怔忡。前者自不必多说,对金钱一直拥有无比旺盛的探知欲和觉察力,后者则既是惊愕于陈思这一段时间的保留,也是怔忡于他对郭侣的深切敬畏。
而闻言如此,郭侣则是点了点头,就表示了一下满意和认同,但四下里环顾了一圈,却就又显出了无比的嫌弃和别扭。
他废了那么多契约,几乎收服了整个四玄保安公司,可不是为的这样,像只鼹鼠一样生活的啊!
“你那卡里还有多少钱?王泉怎么跟你说的?”他迈了几步,坐到了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屁股和肩背挨着了松软,眉宇间的阴郁,才是浅浅地去了些。
“卡里还有三百万。”
“王泉说,四玄保安公司每年的利润进账,大概是四百到五百万,刨除些必要的周转资金后,算上目前公司账上的一千万盈余,只要您要,随时可以动用。”
一千万?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旁边那两人,自是双目乍惊,而郭侣先是对那单纯的数字激动了一下,紧接着的第二个反应,则就又成了对王泉以及许禹诚的怀疑。
但料想有契约在,前几天的折磨也才刚试行过一遍,王泉和许禹诚应该不至于还有所保留。于是所有的质疑,便就又统统变成了不理解。
以许家的能力,在那华中一域的商界,至于才搞出一个年利润不过四五百万的公司来吗?
稍微成功些的大企业,哪个不是亿万级的啊?!
以后世的阅历来看,他如此看法倒也不算过分,却殊不知,一个官宦世家里出来的高干子弟,又哪可能将所有的商界资本摆在台面上?
许家大是大,横跨了政商两界,完美地两栖了这么多年,可说到底,更多的,却还是那些隐在黑暗里的盘根与分支,而不是露在阳光下的些许青枝翠叶。
这道理并不难懂。
于是脑子里堵了一下,他也就通了。
“怎么样?栗辰找到了吗?”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便生出了几丝担忧又问道。
“没有。”栗雄一脸哀愁,摇了摇头。
“目前的寻人启事都散布到哪几个渠道了?”栗雄的消息都是从陈思那里来的,定也不至于太细,故而问这句的时候,郭侣的侧重点,便又放到了陈思的身上。
“伍汉长江一带,附近各大城市,都已通过报纸登了寻人启事,派出所那边也报案了,网络上,华中诸市的各大论坛,也都发出了密集的消息。”
“其他的法子呢?”
“没了。”
“没了?”郭侣反问了一句,又不满道,“这样就没了?”
“人没找到,你告诉我这样就没了?1他的语调何等严厉?余威在前,此时一声厉斥,顿时就激得陈思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栗雄看不过去了,站出来就偏帮道:“行了,你也别太怪他了!那边的根基,毕竟还是局限于伍汉,越往外,越是力所难及。能做到现在这等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栗辰这孩子能不能找到,如今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郭侣哼了一声。
气不过。
既是气这些人无能,也是气自己的无能。因为就算是他,一时间,竟也想不出更好更多的法子出来!
闷了半晌,道了一声“都坐吧”,郭侣才又转移了话题问道:“眼镜店的情况如何?进货、运输、收支、利润、客流量都是怎样的?”
“进货都是我从姜苏丹阳进的,已经跟一个厂子签订了一年的合同,货先由他们那边的人运过来,到时我们再去货仓拿。”陈小艺站出来道。
“货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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