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家的生意。
以前安陵家垄断驯化飞禽市场,驯化一头飞禽的价格以一千两黄金起价,而益家的驭兽生意,每头只要五六百两黄金。
只要不是傻子,很明显都会选益家,自然安陵家的生意一落万丈。
这不,前些日子安陵家不得不把驯禽的标价,降到了与益家一个水平。
益家早就等着安陵家降价,当日就推出了促销活动,每头驭兽价格足足降了一百两黄金。
对益家来说,这赚的是外快,赚多赚少,都是赚。但对以此为生的安陵家来说,却是一个家族的主要收入来源。
不降吧,生意不上门,等着喝西北风。
降吧,收入大缩水。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奢侈惯了的安陵家,哪受得了拮据的日子。
为了抢回生意,安陵家又跟着下降了一点价格,但益家大方,要么不降,一降就是一百两黄金。
安陵家一点生意都没抢回来。
连续降了三次降后,驯禽的价格已经低至二百两黄金了,安陵家终于是坐不住了,叫上了有琴家的两个长老,一起上腾益阁谈判来了。
益家就是要挤垮安陵家,根本就不需要跟他们谈什么。
以益家的实力也从来不惧有琴家和安陵家,将他们羞辱了一顿,赶出腾益阁。
安陵家除非改做别的生意,否则很快就会入不敷出,贫困潦倒。
向月笑了笑,驭兽术还是她教给益阳他们,用来对付安陵家也有她的一份,对于安陵家如今的状况,早在预料当中。
“你们想不到吧,邝乐师竟然是有琴旷野。”
听到益阳提起有琴家的人,桃紫便说起今日发生在天星楼的事。
益阳和桃青均是吃了一惊:“有琴旷野目的太明显,这是想娶向月,他也真敢想,明日我们陪你一起去。”
“我想有琴旷野会单独约我谈话。”向月神色平淡,无所谓道。
……
第二天,向月带着益阳、桃青和桃紫一块进了天星楼。
果然如向月所料,有琴旷野与益阳寒暄了几句,便请向月单独谈话。
“在此,我先谢过当家的,当日对我的激励,让我重拾信心。”
和向月一起,进了一间雅室,有琴旷野先是给向月道了一声谢。
“此话怎讲?”向月莫名。
“当家的可还记得,第一次在软香阁里见到我这位邝乐师的情景?”
有琴旷野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不过在向月面前,倒是收敛了许多。
向月点点头:“那日你满身酒气。”
“在江湖盟竞选盟主大会上,我败给了阿风,非常颓废沮丧,无颜见人,就回到了以前历练的软香阁,整日喝酒卖醉。”
有琴旷野的神色闪过一丝苦涩,说道“那日我见到了你,我记得你是阿风的心上人,我就问你:我是个失败者,人人都在嘲笑我,你会嘲笑我吗?”
“我清楚的记得你对我说:没人会同情失败者,想要不被人嘲笑,只有自己站起来,自尊自强,就不会有人再嘲笑你了。”
“你可知道,便是因为你这些话,令我振作起来,我不想成为失败者,不想被人嘲笑,我要自尊自强。”
听了,向月再次点点头:“你能振作起来,是你自己想通的,证明你本就是一个自尊自强之人。我也就说了一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激励。”
“于你只是一句话,于我却意义重大。”
有琴旷野说话倒也直接,目光灼灼道,“当家的,我留下来为你做事,一来是报恩,二来是想与你多一番接触,今日我诚心求娶,若你答应,我必十里红妆,隆重迎娶。”
“有琴家主,你还是叫我向姑娘吧。”
以前不知道他是有琴旷野,叫着自己为当家的,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当家的三字,怎么听,向月都觉得有点别扭。
“有琴家主屈尊纡贵,帮我做了这么多事,就算真有恩,一切也都报了。至于婚姻,你应该知道我与他人已有婚约,不可能嫁给你。”
“你说的是与阿风的婚约吧,但是你与他已经分手,所谓婚约也不过是阿风一厢情愿。”
有琴旷野在天星楼做事,对向月和苏驰风的情况自然十分清楚。
“不管我和阿风是否分手,也不管是不是阿风一厢情愿,我们有皇上亲口恩赐的婚约,却是事实。”
“我有办法,让你和阿风的婚约正式取消呢?”
“我只嫁我所爱之人。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对有琴家主并无这种感情,即使你有办法让我和阿风的婚约正式取消,我一样不会答应你。”
向月给了有琴旷野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
有琴旷野耐心道:“你还爱着阿风?只是你的病……有琴家是最适合你的归宿,而我也是诚心的。”
“我已经与阿风分了手,还请有琴家主莫要再提他。等到二十日那天名医会诊,有琴家主便知我有没有病了。不过我确实有一个洁癖,绝不与人共侍一夫,你有琴家妾侍成群,还冷酷的杀妾留子,那里非我归宿。”
向月态度十分明确的说道。
有琴旷野的脸上隐隐过一丝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