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也挺逗的,棋下得那么臭瘾还那么大,每次和人下输了就把残局扔给你,让你想方设法帮他翻盘,啧啧,这不是玩赖吗?”粟梁边说边摇头。
林若枫笑而不语,只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啊,”粟梁眼睛都没眨几下,干净利落地和林若枫交代了情况,做了任务的交接,而后在坐处伸了个懒腰,拖长声音说道,“先和你说一声,等这茬事儿完了,我要请假,这些天可累死贫道了。”
“请假?可以啊,莫如去扬州休养一番如何?”林若枫目中带笑说道。
粟梁眼睛一亮:“下扬州的事儿,林叔准了?”他一抛手中扇子,喜不自胜地说道,“哎呀,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去那等繁华之地好生造一造……”他说着说着嘴角吊起一丝笑,就仿佛那“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做梦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人一盆冷水当头兜下。粟梁正自笑得合不拢嘴地遥望将来呢,耳边突地响起好友的语声,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朗,说出的话也还是一贯的犯嫌:
“你既已决定要去扬州休养,干脆顺便也把父亲交代给你的那几件事解决一下吧。”
粟梁觉得自己的名字起错了,爹当时为何给自己起名叫“黄粱”呢?不就是黄粱一梦,醒了都成空的意思吗?
虽然自己把名字改为“粟梁”了,并要求身边好友一律以此称呼,可回头到了爹面前,不还是黄粱吗?
唉!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顺便’啊,”粟梁挑起一边的眉毛,“林叔交代的差事有多难办,你不知道啊,你顺便一个给我看看,看你是怎么一手挑盐帮,一手平漕运,顺道再会会烟霞山庄的。”
“如果不是得下场考试……”林若枫扯了扯自己的一领青衿,悠然说道,“我倒愿意陪在道长身侧,助你大显神威,还一手什么一手什么?干脆正手挑盐帮,反手平漕运,一只手就搞定。”
他的话虽然明显是在玩笑,可身为兄弟,粟梁又怎会听不出来他语中的无奈与厌倦。
“这不像你啊,”粟梁一挑眉毛,以三阶式问法表现自己的不以为然,“说让你考你就得考啊?你就是不考还能架着你去考啊?真架着你去考你就乖乖就范啊?”
他话到此处,福至心灵,积极地出了个馊主意:“不然你考试作弊好了,不不不,你想法设法让那些托关系找路子的学子一一现形,以此揭露科场弊案,这么大的弊案曝光,定会在雍京内外引起巨大震动的,林叔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如此是两败俱伤,最后事没办成,还会拖累无辜的人,别人不说,今届的几个主考官一个都保不住了,他们之中,也有良臣诤臣,为这件事折了,太不值得了,”林若枫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反过来安慰他道,“你就别操心我了,先想一想这趟扬州之行吧。你要是不去也不会强拉你去,大不了派大哥去……”
“欸!你派他去做我的差事,这不是臊我呢吗,”粟梁咬牙看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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