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准话,少爷还等我回话呢。”
“既然你见天跑来,看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苏幕遮眼珠一转,想到林若枫说起过的面缅国事宜,便想和江蓠聊一聊,探探风声虚实。
她招手示意江蓠再近前一点儿,对于对方不情不愿的表情视而不见,低声问道:“听说,东方毅现下正自负责接待面缅国的使臣呢,怎么还有闲心管赏菊花会的事啊?这是不是就叫身兼数职啊?”
江蓠瞥了她一眼,压下心中的震惊,暗自忖道:大少爷下午才进了鸿胪寺,怎地她就知道了?这几****到底去了哪里啊,怎么回来之后,消息比以前还灵通了?
江蓠这样想,着实是想岔了,苏幕遮所问的,其实是前两日东方毅作为迎宾之一,在怀远驿那场不正式的午宴上做陪客的事情,关于东方毅擢升副使加入使团谈判的事,连本主都在早晨才刚得知,她又不能未卜先知,又怎会想到要问呢。
只是错有错着,这么一问,倒先把江蓠镇住了三分,有心打听打听她是如何得知的,又不好直问,想起少爷往日间的教诲——要想获得消息,自己要先向外面漏出点消息才行。
“姑娘有所不知,少爷这次做使团副使也是不寻常,”江蓠暗自咕哝一声后,又道,“我私心里觉得,要不是安侯爷得罪了番邦宰相……”
他说到这里住了口,仿佛接下来的话不方便再说。
“使团副使……”苏幕遮嚼念着这几个字,忽而莞尔一笑,“安侯得罪使臣,却由东方递补?”
她将讶然掩饰的极好,江蓠也没看出,她听到这消息时心里有多意外。听她一语说到事情关窍,心中大喜,喜她果然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几句,当下屏气凝神,听她能说出些什么。
苏幕遮卷起手中的黄纸,思索着说道:“这事儿不大对头吧。怎么说,安侯也是个有功勋的贵戚,虽然领的是闲职,但根基也算深厚。他下去了,却让东方补上来,不是隐隐然在把这两个人相提并论吗?谁会做这种事?”
卷纸的动作一顿:“……该不会是有人等着要拿东方和县主的事做文章吧?”
江蓠瞿然一惊,不知是因为听不懂苏幕遮为什么这么说而吃惊呢,还是因为明白她话语中的深意而震撼,呆呆地看了她半天,也没答出一句话来。
“说起来东方也挺不容易的,常年处在这种糟心事儿里头,”苏幕遮摇了摇头,收起了戏谑的笑容,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真诚地对江蓠说道,“回去告诉他,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话。”
“你?”
江蓠斜睨了她一眼,就差说出“你能帮上什么忙啊?”这句话了。
“我怎么了?”苏幕遮笑吟吟地说道,“起码我在滇州活了十几年,面缅国的话也会说个几十上百句,当个通译总没问题吧。”
(女主日记212,八月念二日第三次补记,论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学会几国话,走遍天下都不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