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清楚。”春草咽住粟梁的名字,看了刘宁一眼,最终决定这事先按下不提,等这人走了再说,她给小青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
“苏姐姐见到官兵,迎出来问什么事,结果那些人直接喊了声‘带走’就要上来扭人,我和春草姐去拦,被他们推得摔了一跤,苏姐姐要来扶我们,被那帮人直接拉走了,对了,她过来扶我们的时候还……”
听到小青瓜想要讲出苏幕遮留给她们的话,春草突然多了个心眼儿,打断道:“当时东家有责问他们,她到底犯了什么法,又问他们是哪个衙门的,可领头的那个理都不理,还让他们把东家的嘴堵上了……”说到这里,她泫然欲涕。
被她这么一打岔,小青瓜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情绪也涌上了心头,比起春草的悲伤惶然,她明显更为愤懑:“这里不是什么天子脚下吗,怎么好好的良民说绑就绑,也不说为什么,也不说带去哪,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你们别急,来人穿的是什么衣服,是皂衣还是官袍?如果是官袍,什么颜色的官袍,有印象吗?”刘宁心知一丝一缕的线索都事关重大,故而细细追问。
小青瓜苦想一阵说道:“领头的穿的是枣红色官袍,头上还戴了乌纱帽子,其他人穿得是青衣,腰间挎着刀。”
刘宁在心底思量:枣红色官袍,来者是个四品或五品的官员。京都府尹是三品,五城兵马司司长三品,刑部主事四品,大理寺少卿四品下,除此以外,京中再无任何部门可擅行抓捕之事。
“我这就回去打听消息,”刘宁闭目思索一阵,忽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睁开眼睛,对上春草二人的目光时,宽慰一句道,“苏姑娘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二位姑娘不必心忧。”
刘宁说完这话避开碎裂一地的盆景,迈步向外,云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到门口时,刘宁回身叮嘱道:“除非有确凿消息,否则谁人称有苏姑娘的下落也不可轻信,二位姑娘须小心门户,非常时期,勿要被有心人利用。”
出门后,刘宁解了云狐的“禁言令”,但下一刻就后悔地加快了步伐,力求把云狐的唠叨抛诸脑后:
“少爷,您还得准备科考呢……少爷,四门学里也不能总请假吧……少爷,这个苏姑娘是不是就是宴大爷提过的那个啊……少爷,您怎么走那么快啊……”
小青瓜盯着刘宁远去的背影,叹声道:“这位刘公子倒真是个好人。”
春草正自为刘宁最后的话烦躁不安,什么叫“小心门户”,什么叫“被有心人利用”,谁是有心人啊,被利用……
听了小青瓜赞他,春草更觉得不太顺耳,当下反唇道:“你才见了人家一面,说了几句话,就说人家是好人了?好人还是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
小青瓜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大晚上的肯跑这么一趟,够意思了,”她转头面对正面对着的那堵墙壁,“怪不得东家那么喜欢这幅字,原来是那样一个好朋友送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