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怎么不是女人。”
凤焰吓死了。
“爷,别胡闹啊,他可是出了名的佛子,有佛祖庇佑,你可不能把他送给人糟践啊。你要人,我给你啊,男的女的,我扎堆送你。”
他们算是一同长大,对斐忌再了解不过了。
他自从被灭族,性子大变,不但挥刀自宫当了太监,还宫别人!
他搞进宫里当太监的男人,少则千人啊!
云卿尘这么漂亮,当花瓶也比当太监好啊。
斐忌看云卿尘的目光越发阴沉,凤焰连忙挡住他,“你冷静啊,小心天打雷劈!”
“轰隆隆——”
春雷突想,好好的晴天突然就下起来了大雨,凤焰没想到一语成谶。
“看吧看吧,老天都在反抗你。”
斐忌抬袖,凤焰被一股力量推离云卿尘三丈远。
“蠢。”
初一哈哈一笑,“主子对花瓶很好了,这不活的好好的,倒是焰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今晚上你惨了。”
凤焰瞬间放弃了挣扎,“楮墨就是个混蛋,家规我都倒背如流了,每回罚我还抄,抄什么抄。几千条,那是人能全做到的?”
初一十分不给面子,“墨哥做到了。”
凤家家规三千条,楮墨一条都没犯,当真是狠人。
斐忌又被踢了。
“……”
他再次抓住云卿尘的手腕,脸色铁青,五指慢慢用力。
云卿尘疼的眉头拧起,低低念叨着,“斐忌……”
斐忌眼皮子一抬,扯着唇角,松了手。
罢了,花瓶完好才值钱。
凤焰松了一口气,还好,斐忌没在金银楼把死佛子杀了,他可不想糟霉运,这太毁钱途了。
有凤焰这话痨作陪,斐忌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不知不觉就喝了数坛。
斐忌过了酒瘾,眸色松动,显少有些醉了,微醺间,他看见身边的云卿尘,忍不住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
细到一根头发丝,一点容貌,还有鼻尖上很小很淡的痣,“真漂亮,连有瑕疵都是锦上添花。”
这世界上,漂亮是原罪……
因着漂亮,若是没有反抗之力,只会沦落到恶鬼手中,成为任由他驱使的刍狗。
斐忌喝了半夜的酒,到后头,遵循着本心的恶劣,掐住了云卿尘脖子,每一下都当是发泄。
半夜,大雨还在下。
斐忌半梦半醒之间,腰被压住,他骤然睁开了双眼,快速翻身,匕首瞬发。
凶狠的杀招突然戛然而止。
斐忌冰冷的垂眼,收回了抵在云卿尘脖子上的匕首。
云卿尘感觉被挤在角落里,浑身僵硬,不过想翻身罢了,不成想,差点没了命。
刚才的一瞬间,云卿尘连呼吸都忘了。
刚才,斐忌只要在用力一点点,他的脖子就会断。
他才十八岁,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人醉着,他这般小小动静却让他顷刻清醒。
他的过去到底如何?
云卿尘摸上发疼的脖子,滚烫的血从五指流出来,他心有余悸,许久才开口。
“我只是想起身,吓到你了?”
他看着斐忌把玩着匕首,可面对那层冰冷的煞气,心头还是发寒。
斐忌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名吻颈。
名字如此美妙,但却是与死缠绵。
斐忌一动,匕首抬起了他的下巴,“佛子大人,未免太善良,本座可是差点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