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挑衅就能挑拨。
好不甘心啊……
只有他一个人在不断的失控。
斐忌不信任他,把他当个会辜负他的坏人,云卿尘的负罪感竟是少了很多。
接下来,潜移默化的暗示,让他把重心放在朝堂上,疲于朝事,他们紧绷个关系或许能得到喘息。
云卿尘重新拿出铜钱撒下,他突然一顿,收起再撒下。
“转机。”
为何突然有了转机。
是师父给出了答案吗?
云卿尘黯淡的瞳孔溢出浅浅温和的光,他把铜钱放入掌心,郑重合拢,抵在眉心。
“师父,徒儿很想您,也很想家,希望能有机会葬在山顶的桃树下,守您百岁……”
上辈子下山十年,他多次路过凤阳山都没机会上山,今生这身子倒是最先撑不住,不知道他这愿望会不会太贪心。
信鸽飞来,落在窗户边缘,暗卫将其射杀,取走了信笺。
阿珂进来收拾房间时,看见一点绒毛,没放在心上,很快就把窗台擦干净。
阿虎重新回到藏娇苑后,就感觉这里不一样,死气沉沉,不说鸟,就是蚊虫声都消失了,空落落的大院子,只有那些隐藏的暗卫。
他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眉头高高拧起,藏娇苑像是一个巨大的笼子,让人憋闷难受却无力抵抗。
阿珂打扫好房间,望着脚下出神。
“大人那么怕冷,会不会冻到。而且,都两天没吃药了,没关系吗……”
他很想救云卿尘出来,找遍房间却找不到机关。
深夜,暴雨说下就下,空气又潮又凉,阿珂更担心了,一直守着院子,想等斐忌回来。
一天一夜,不说斐忌,初一都没现身。
第三日,阿珂都快急哭了。
云卿尘又冷又饿还断了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督公怎越来越冷酷无情了!
阿珂找人去宫里送话,也没有回复。
终于,临近黄昏时,斐忌现身。
阿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斐爷恕罪,请您饶过大人,这几日不吃不喝,大人定然吃不消。”
云卿尘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有件斐忌的外袍。
他饿的没有力气,听见声音时,恍惚的睁开双眼,对上双带笑的眼。
“卿哥哥还有力气?”
“阿忌……”
斐忌抚摸他脸颊的手滚烫,驱散了他的颤栗。
云卿尘本能的靠近他,想要更多温暖。
斐忌把他拦在怀里,轻吻他冰冷的唇,“想我了吗?”
云卿尘太冷了,抱紧他,把自己埋在他怀里,“阿忌,我冷……”
他从小就经常辟谷,三天对他而言很短,但他在自己害怕的地方承受着上一世记忆的侵蚀。
他在痛苦中自我麻痹,唯有斐忌能救他出幻痛。
斐忌松开他,任由他越来越用力地抱住自己。
“抱抱我,我冷……”
斐忌要驯服云卿尘的身体,让他如求生的本能一样永远渴望他。
“求我。”
“求你。”
斐忌手掌摩挲他的后颈,轻轻咬住他的唇,“乖乖,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