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下一路昂首阔步走进公主的营帐,大营的警报已经完全解除,士兵们开始用餐。
韦恩男爵拖后半步走到公主面前,与丹尼尔一起向公主屈膝行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公主殿下。”
“丹尼斯大人,托马斯大人,一向可好?”公主微笑地回答。
“臣一切平安,多谢殿下挂念。但比起这个。。。”丹尼斯·索利丹站起身,用严厉的眼神一扫大帐,“为何不见殿下家臣?难道方才殿下吹号集结,诸位将领没有入大帐听令吗?”
又开始了。韦恩想道。
“没有,我让他们用餐了。”公主回答。
“恕臣直言,那只是军队用餐的信号。不是众将用餐!大营起集结号,按规矩,众将当速入大帐听候差遣。军令如山,如今他们却置若罔闻,若是臣领军,早就将他们一个个砍了祭旗了!”丹尼尔激动地抢白道。
“此次只是游猎,不是远征。”
“殿下所言差矣,游猎也是行军,古来便是练兵之道,出入皆要按照军令,岂可儿戏!殿下仁德,不追究他们。臣只能豁出这张老脸教训教训他们了。”
然后索利丹公爵就开始他絮絮叨叨的劝谏。韦恩站在一边也不搭腔也不反对,只打量营帐里公主的其他家臣。此时营帐里只有两位家臣,其中一个韦恩男爵认识:达斯维德·洛萨,一名丰收祭祀,因为他的姓氏,韦恩在他来到王国的宫廷后很是调查了一番,男爵的密探回报说这名洛萨只是索拉丁数百年前的旁支一系,不但没有继承权与现在的人类皇帝勉强算是瓜葛亲。至于另一个,韦恩就不怎么了解了,那个女孩有一生泛着淡蓝色的皮肤,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男爵猜测这是某种皮肤的病变。此时那个女孩正在试图与索利丹公爵争辩关于管理游猎营地的问题。
“希望你们的刀刃和你们的嘴皮子一样锋利。”争论的最后,公爵恨声总结道。
“臣不过一老翁,百无一用,想想还能奉献给殿下和大王的,也只有这身老骨头了。而你们这些公主家臣还都年轻,未来少不得要挑起大梁,现在这副德行,如何让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心?!所谓围猎之制,有总管、有先锋、有护卫、有转运;围猎之时,外有逻骑,内有警戒,众将追索猎物习追击之术,兵士守大营内外如战时。主帅考之,可知诸将贤愚,以练军士战技。殿下的家臣的确伶牙俐齿,可惜活实在太糟。大营乌烟瘴气,各家兵马都缩在自己的帐篷里。据臣所知,仓库那边还有人打算一把火烧掉自己的贪污罪证。”
“的确,因为拿了4块金锭打了个烛台就要烧掉吾一整年的金属库存。”公主的口气听上去像是在聊天气,“立营也是,大约是吾的家臣多来自五湖四海,懒散惯了吧。”
“原来殿下都已经知道了?”男爵欠了欠身,出来打圆场,“微臣还担心殿下疏忽了这些小节,故而和丹尼斯大人商量来一场‘兵谏’,看来还是臣多虑了,请殿下恕罪。”
“吾请托马斯大人调查的事不知进展如何?”
终于进入正题了。男爵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