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侍卫头子话没讲完,就听门外卫兵惊慌失措的叫喊道:
“快看!天上飞的是什么?!”“不好!有奸细!大家小心!”
鹿耷起身礼道:“两位尊使大人,这里很危险,请您允许小将保护二位先离开!”
无视鹿耷的大献殷勤,猿山长身而起,与猪宽等义渠将领一起涌出了县衙,但见灰蒙蒙的空中,一道大鸟似的风筝飞舞着两支翅膀在夜空之中盘旋,而更可怕的是,这个风筝背上,尚坐着一个白衣少年。
鹿耷将獭烂拉到身后,并大声斥责卫兵道:“保护公公先走!”
就在这时,那庞大风筝落在城头,背上滑下一名目细如线的高个儿少年,向呈半月形包围自己的义渠将兵大声问道:“请问你们是义渠同袍吗?我是漠北远征军的信使,请带我们去见猪宽将军。”
张弓搭箭围在四周的义渠将兵,看他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满身都是血迹,不由得半信半疑不肯退让。
“猪宽将军不在此处吗?”细目少年又道,“见鹏高将军或者豕突院长也是一样的,我家公子龙云有手书在此,无论如何今晚务必要交到三位大佬中任何一位手上……”
当“龙云”的名字传入耳中时,猪宽一把推开护在自已身前的骥勇,向对方走过去。
“侯爷,情况未明,请您退后!”骥勇一使眼色,数名忠心耿耿的“秃鹰”卫兵死命地拦在了大胖子。
猪宽沉静地问道:“我就是猪宽,你真的是小国舅爷派来的信使?”
对方这时急忙执恭有礼地道:“二爷门下枭炀给侯爷请安。”
獭烂向细目少年轻蔑地笑道:“看你小子跟个叫花子似的,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一个下贱走卒的话?”
豕突闻言脸色一寒,并未做声;身后有着贵族气质的大辈儿鹏高怒声道:“枭炀是龙云公子的爱将,从西凉到漠北,纵横万里,见阵百余,公公有什么资格轻视他?!”
“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怪不得说玉麒麟和他的部下,都是狗肉上不了大席的垃圾货色!”豺脸猴腮的獭烂不屑地发出冷笑。
“阉贼!有种你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脸色阴沉如水的豕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鹏高更刀拔半鞘,怒目相向。
被两位义渠将军眼神中泛起杀意、如蛇一般死死盯住的獭烂,故作镇静地向后退开了两步,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同僚。
猿山一向十分鄙夷“监卫八秀”的做派,故作不见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獭烂公公,请您收回不适当的言论,如果再有下一次,鼋锈大公公面前也未必没有人能保得了你。”猪宽话语中提到的“鼋锈大公公”五个字,让被警告者如同被蛇咬了一口,不寒而栗!
“龙云约我们今夜子时,前后两路夹击联北沙蛮军,一战而决。”鹿耷收起看完的书信,“今夜我军倾巢而出,与龙云的远征军联手,大破城下蛮军,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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