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飞,鼓号震天。
猿婴身穿衮龙袍,乘坐华贵辇车车,亲自给中州将士助威。
猿甲被关了小黑屋,暂时接替指挥权的,是矬子里拔大个,从安城前线败下阵来的骡白。
宜水西岸,义渠大军三个军团“品”字型摆开,军容严正,行阵整齐。兵将气势昂扬,双目神光奕奕,一个个笔挺昂扬,锐气冲天丝毫看不出这是刚刚鏖战彻夜的军队。
不用接仗,光看这精气神儿和杀气战意,就知道这是一支百折不挠无往不利的精锐雄师。
猿婴缩头瘫坐在辇车之上,喘息急促地远眺对岸和水中密密麻麻的人影,双手不由自主地搓了搓。
区区四万先锋军,竟能营造出这等威势!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对岸。
一身银色甲胄的玉麒麟,双眸冷厉,血腥气周身萦绕,迟迟未散。
“渡河,雪耻!”
随着猿丙一声暴喝,曾经被中州猿氏作为苟活筹码无耻抛弃,位置比较突前的八千“战斧”斧兵,或跳上了竹筏和木船,或干脆游泳涉水,冲着南岸杀来。
“弓箭手,准备——”
骡白指挥多个系统武装组成的杂牌军,迫不及待地乱射一波,毫不意外,这些箭矢全部被“战斧军团”的盾牌挡住,落入水中。
“战斧”八千复仇悍卒,面不改色,继续逼近猿氏防线——
“快!派人去告诫战场指挥,不要正面浪费弓箭,千万注意左右两翼和后侧的防御!”防线后方,满身包裹纱布,跌跌撞撞闯出营帐的猿甲,嗅出了危险的意味,不顾监卫阻拦地大吼大叫,嗓子都喊嘶哑了。
负责监守“犯官”的驴黑,不阴不阳地道:“将军大人,您现在是戴罪之身,还是省省力气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吧!”
“快去向皇上示警啊!”猿甲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奋声大呼,“玉麒麟身边多是奸诈之徒,极有可能使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表面以三个军团与朝廷大军江面对峙,暗中派兵从‘宜水’上、下游悄悄登陆,绕路威胁我军左右两翼,三面包抄围歼!快去上报皇上,迟了就来不及了!”
驴黑见猿甲堂堂皇族名将如此低声下气,心中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只得将猿甲原话转报圣上。
听罢报告,鼋锈不以为然地奸笑道:“玉麒麟先锋营左右不过四万来人马,哪来多余的兵力迂回偷袭?怕是猿甲将军被义渠军吓破胆儿了吧!”
猿婴拍案怒斥:“捎话给猿甲那废物,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后方看着朕怎样活捉玉麒麟,休要危言耸听妖言惑众!”
驴黑无奈,只得将皇上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回。
猿甲一听猿婴对自己“废物”的称谓,顿觉天旋地转,捶胸嚎啕大恸:“先帝爷!臣有负所托,对不住您啊!大熹皇朝要亡了!!”
“禁口!休要胡言乱语!”生怕连累自己的驴黑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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