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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来场暴风雪,也许这场迫在眉睫的大战就会嘎然而止,无疾而终了吧?”鼋锈在心里忖思。
猿甲的“御林军”两战两败几乎拼光了,这次会战,鼋锈的“监卫军”被迫营业唱起了主角。
老太监练兵多年自也知道,骤遇暴风雪,无论步骑,战斗力都会锐减,而且以骑兵更甚,若是冻死的马匹过多,那这场战事几乎就不用打了;又或者积雪深厚,不便于骑兵奔驰机动,战斗力也将大打折扣。
可惜,呼风唤雨只能是一厢情愿,像眼前这样的风雪对野战骑兵影响根本不大,若说对“监卫军”稍微有利的,就是先期占据了隘谷北面有利阵地,居高临下,严阵以待,敌方骑兵若是攻来,不但是仰攻而且逆风,弓箭射程要受影响,远则不及,近了则要承受步骑车垒中铳炮弓弩的轰击攒射。
鼋锈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与义渠军会战,当然是有所仗恃的。
豺穷一宗门剑士,争强斗狠尚可,若论治理之才,半分也无,他蛊惑乱民鸠占鹊巢的消息一传出,鼋锈就知道汝南形势将要又一次大变了,立即下令加强戒备,所属军队迅速集结,还把治下所有的壮男健妇全部集中起来,也有四、五十万之众。
然而就在鼋锈大规模集结兵力之际,义渠军已经两路出兵,一路兵出“老虎口”,直逼“上蔡县”,将领是“黑林军团”狸桀、“洪山军团”狸恫;一路兵出“老龙口”,渡“汝水”,长驱进逼新都,大有杀入“悬瓢城”城的架势,将领是“通蝗军团”箭猪,全是凶悍的白衣悍匪,来去如风,顿时令得“监卫军”上下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紧张万分。
正当“监卫军”全力应付义渠对腹心地带纵横冲击之时,玉麒麟又亲自率领“天策军团”、“流云军团”、“战斧军团”五万精锐,在平舆附近南渡“汝水”,沿着“汝水”西岸的河谷平地星夜兼程北进,偃旗息鼓,卷甲疾趋,尔后折向偏西北方向,沿北进至平舆附近,毫无顾忌地沿着河谷通道直扑“平舆城”。
得知义渠数万军马星夜逼进,朝廷中最富计谋的猿甲分析敌我情势,认为可于义渠军来袭途中,伺机在“汝水”河谷多处逆袭,然后佯装不敌败退,引诱义渠军追击至预定阵地,以逸待劳挥众击之,胜算较多,即或不济,挫敌一阵锐气,再退回“平舆城”固守也不迟。
鼋锈亦同意猿甲的看法,于是由他率军在后设阵,而由“戴罪立功”的政敌猿甲引军逆袭,眼下正是等得心焦的时候,侦骑探马却还不见回报。
正思忖间,突闻沉雷滚动,连绵不绝,须臾之间,隐隐可以遥望无数策马狂飙践雪而来的骑士,绕过远处山梁,向车垒阵前的平原奔来。
只是稍过片刻,远处山梁又转出一彪人马,如怒潮汹涌,如山呼海啸,转瞬之间,遍野都是狂奔的战马,遍野都是闪亮的弯刀长枪,仿佛一望无际的骑兵队陡然跃入人们的视野,呼啸着,呐喊着,千百成群,追击前面的手下败将猿甲御林“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