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事情。前天在路上,我偶遇到了这位萧掌教。结果我都到了一天了,这位萧掌教才刚刚赶到。你们知道为什么,哈哈哈,你们知道这位鸡鸣道的萧掌教是怎么来的么?”
“哦,他是怎么来的?”王直故作惊讶地道。
“他是坐驴车来的,哈哈哈。”那个修仙者大笑道。“今天看着,他倒是换了一套衣服了。当时那个狼狈样子就别提了,这哪是参加尚仙大会啊,我还以为他是出来逃荒的。”
萧拂衣坐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不语。
卓山君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知道王道友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不过这两位的玩笑也有点过头了。我师弟确实是刚刚进阶筑基期,但是也不至于像两位说的那样不堪。所谓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诸位不也是从低阶修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么……”
话虽如此,但是卓山君心里也是一阵恼恨,这个王直和他向来不睦。这次明显就是借着羞辱萧拂衣和鸡鸣道,来贬低他的出身低微。
王直道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也是。我出身青城,六岁从道,十四岁筑基,七十二岁金丹初成。也罢,闻道有先后这个,咱们就不说了。那么,我们就来说说术业有专攻。不知这位萧掌教有什么厉害的法术,法宝,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正好今日尚仙盛会,让我等开开眼吧?”
这话虽然说得漂亮,但是言语之间满是不屑。
卓山君沉下脸道,“王兄,你也是堂堂的金丹期修士,莫非一定要为难我这师弟么?”
“哎,卓山君此言差矣。这尚仙大会本就是各路修者云集,互通有无,相互切磋讨教,以求共同在修仙之路上有所突破的集会。我们也只是想借此机会见见鸡鸣道究竟有何神奇术法罢了。毕竟这鸡鸣道在修仙界多年未有音讯了,大家也感到好奇,不是么?难道,萧掌教想藏私,不肯让我们开开眼界?”王直大笑道。
“你……”卓山君脸色一沉,“王直!我这萧师弟,久居黄泥岗,独自一人支撑起鸡鸣道实属不易。黄泥岗也确是穷乡僻壤,灵气稀薄,宗门也人才凋零,这一点比不上你青城剑派。但是你也不要仗势欺人。”
“哦,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你当年要投靠玄天宗,跑到这凝翠山了。不过,萧掌教既然来到这尚仙大会,就是修界一脉。我们想见识一下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当然论起实力来说,我们在座的都不能和萧掌教动手比划,毕竟悬殊太大。不过,我倒是带了几个道童,勉强也有筑基期修为,就让他们和萧掌教讨教一下,这总行了吧?”王直嘿嘿一笑道。
他这么说,摆明了就是不把鸡鸣道放在眼里,不但萧拂衣脸面尽失,就连涂飞远的心里也极度不是味道。
这王直一再挑衅,卓山君也有点恼火了。他冷冷地道,“不必了,你既然这么说。就不如我们两个来试试。我倒是很想看看名满天下的青城飞剑。”
“错!”王直猛然转身道,“我们想看的是鸡鸣道绝学,而不是你卓山君的。说实话,你也早就不是鸡鸣道的人了。又有什么资格代替鸡鸣道说话?今天来的都是各派有点道行的修仙者,今天这位萧掌教若是拿不出什么能耐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大厅之上。”
他这话一出口,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已经不是在开玩笑了,而是明明白白的挑衅了。他的意思非常明确:鸡鸣道如果没有什么本事,就别在修仙界混下去了。
“好!”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拂衣突然抬头道。
“什么?师弟!”卓山君立刻转身道,“师弟,不要意气用事!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萧拂衣摇摇头道,“师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位王道友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作为鸡鸣道掌教若是没什么表示,未免也太不堪了。”
“可是!师弟!”卓山君紧张地道,“你久在黄泥岗,对修仙界的事情并不太熟。况且,你才筑基不久,修为和他们相差太远。”
“不必说了,师兄。我当年一人独守鸡鸣道的时候已经发誓,用一生来守护宗门。即便再落魄,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本门。”萧拂衣起身,淡淡地道,“今天,我就让诸位同道见见鸡鸣道的术法,可否在修仙界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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