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梳头的动作,神态如常,好似方才那狼狈不堪的一幕只是一场幻觉一般,根本就不存在。
魏光禹愤怒她此刻的气定神闲,不得不承认,他有时是欣赏佩服她的。只是当他与她站在敌对的位置时,那些欣赏佩服之意就统统变成了痛恨,他痛恨她,从七年前那道圣旨开始就一直痛恨着她。
“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他开口,状似不经意,却又再一次无形地揭开了她掩藏已久的伤疤。
姬容的心,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她再一次认识到了他的狠毒。
这是她致命的弱点,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产生了怀疑,这让她恨不得当场一剑了绝了他。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亲手杀了他。
“驸马可是在说笑话?本宫若不是女人,难不成还是个男人?”她笑道,绝口不认。
“是我小瞧了你。”魏光禹一步一步逼近她,目光肆意地将她打量,像是已经透过了衣料看见了她赤.裸的身子一般,“是女人还是男人,你脱.光衣物给我瞧一眼不就得了。”
那目光令她周身汗毛倒竖,姬容强压着愤怒,冷静道:“驸马不要欺人太甚。”
“我是你的驸马,与你行敦伦之事本就合乎情理,谈何欺人太甚?”
姬容倏地站起身,离他几丈远后,方冷声下达逐客令:“驸马今日前来若是为着羞辱本宫,那便可离开了,如你所愿,本宫只怕一连几日都不会有好心情。”
“羞辱你仅是次要,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与你做个了断。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与你说清楚,除非你想闹的世人皆知,若不然便趁早识趣,趁早放手。”魏光禹冷淡道。
“痴心妄想。”姬容走至窗边,她依然是那个尊贵高傲的长公主,说出口的话更是不容人置喙,“本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本宫的驸马,别做你的白日梦,更别想有朝一日能与殷姝结为夫妻。除非人有下辈子,若不然本宫要你做鬼都只能是本宫的鬼。”
魏光禹心中火冒三丈,只觉得怒不可遏,若不是念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他早将对方打得满地找牙要死不活了。
他今日到此是忍耐了又忍耐,与她讲道理谈判这许久,浪费了不少的口舌与时间,结果竟还是这般不尽人意,委实令他心中震怒。先前的忍耐瞬间消失殆尽,他再次开口,声音像是自牙缝里硬挤出来一般:“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手?”
“放手?本宫为何要放手?”姬容平静以对,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她轻笑起来。她极少会笑,这一笑便似冰雪融化一般,令人惊艳,又令人稀罕。
只是对面之人是魏光禹,她这一笑便等于白笑,只会让他更加痛恨她,绝不存在为她一笑而倾倒的戏码。
“你可以选择不放手,但你莫要后悔。”魏光禹勾唇冷笑道。
话音刚落,他就再一次逼近于她,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用目光肆意地打量她,那样的羞辱对她而言太轻了,凭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更不值得自己手下留情。既然她不能让他达成所愿,那么他羞辱羞辱她当作回馈,也是礼尚往来,合情合理不是。
姬容警惕地往后退,不幸的是她已退至墙角,退无可退。
尽管如此,她依旧冷静的可怕:“驸马这是又准备耍什么花样?”
魏光禹没有理会,手指抚上她美艳的脸蛋,轻抚、摩挲,像是在对待心爱的女人一样。
姬容微微眯起凤眸,她知道他没安好心,但这是他第一次抚摸自己,她心中滋味有些复杂。
就在她心中五味杂陈,微微放松警惕之际,原本像对待爱人一般轻抚她脸颊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脑袋拧下来一般,姬容再是要强,可终究不是一个成年精悍男子的对手,很快她便被窒息包围,痛苦地皱起眉头,发不出声音,求救无门。
魏光禹并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眼看她脸蛋憋得通红就快闭气时,便一把将她甩在了榻上,动作极端粗鲁。
姬容顾不得身子上的疼痛,此刻她的犹如一条在岸上挣扎了许久刚刚得水的鱼儿,她双手拼命揪住缎褥,抿住唇微垂着凤眸,暗自急促地喘息。
“哼——”
不等她喘匀气息,魏光禹便又揪住她的衣领两边,这一回没有再掐住她的脖子,而是在她惊恐震怒的目光下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裙。他没有多少兴趣去看她旁处的风景,趁着她四肢乏力反抗不能,他迅速地扯下她的亵裤,之后用力掰开她两条光洁的大腿,待瞧清了那腿心中闭了口的那物,抬高她两条腿的手上就立刻一松,眼睁睁看着她摔回了榻上。
“原来这便是成亲七载,一直没见你主动提起圆房的原因所在。”魏光禹嘲弄道。
“啊——”
僵硬了许久,姬容终于崩溃地尖叫出声,她翻了个身来到床头,摸到枕下那把冰冷坚硬的匕首,想也不想便跳起来朝他狠狠地刺去:“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