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针灸,她便有些后悔来打搅他了。
“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刚刚在宫里遇到静恩大师,所以想来找国公爷说几句。”卫望泞笑了笑,“你让他好好针灸,我明天再来找他。”
说完,不等石砚去回禀齐墨远,卫望泞又飞快地离开了。
石砚只好将她的话传达到齐墨远的耳中。
得知卫望泞今日又入宫,齐墨远神色沉凝。
“卫姑娘的妹妹,就是那个玉妃,小小年纪便怀了身孕,又因为惊吓落胎,恐怕要养好些天才能恢复。”华神医说。
“她不是被下药害的?”齐墨远诧异地问,玉妃小产是导火线,这才让赵桓起兵逼宫。
华神医说,“那日我在御书房门外见到她,她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而且脸色惨白,裙角已经血迹,啧,后来是不是被下药,那我就不清楚了。”
卫歆玉小产居然是因为赵衡!
那赵桓被逼造反,是太后故意将罪名安在他身上了。
难怪赵桓要杀了太后。
“宫里的那位,是个狠人。”华神医低低地说了一句。
“好了没?”齐墨远淡声问。
“急什么,再等一刻钟。”华神医没好气地道,“你这双腿废了我多少时间,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姑娘等着我。”
齐墨远抿紧唇,这番话他都听腻了。
“我不管,等你大婚了,我就离开京都城了,反正也差不多了。”华神医说道。
“你想去哪里?”齐墨远问。
“天下之大,哪里有美人,哪里就有我。”华神医嘿嘿地笑着。
齐墨远淡淡地说,“你还没告诉我,齐皇后究竟服用了什么药才毙命的。”
“……”华神医愤怒地叫道,“这种皇家的秘密,你用脚想一想都知道我不能说的,宫里那个能放过我吗?”
“他怎么会知道你说过。”齐墨远说。
华神医呸了一声,“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嗯?”齐墨远挑了挑眉。
“用药的人很聪明,将当归浸泡在乌头水中,只查药渣什么都查不出来。”华神医低声说,“没有炮制过的乌头都是有毒的,那人每天一点点,不知不觉就沉淀在体内了。”
齐墨远闭上眼睛,知道她真正的死因,他仍然无法释怀。
“这不是你的错。”华神医看他一眼,“你自责也没用。”
“我太大意了。”齐墨远沉声说。
华神医道,“宫里那位才该自责。”
“阿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齐墨远冷冷地道。
“行行行,你说得都对。”华神医说,将齐墨远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拿下来,“好了,以后只要按时泡泡脚就行了,再过半年,应该就能恢复七八成了。”
“你确定吗?”齐墨远皱眉问。
华神医说,“你是怀疑我的医术吗?不过,那位问过你的腿,我说还不知何时能站起来,你自己掂量着吧。”
“那就大恩不言谢……”
“呸,谁要你谢谢,我要诊金!”华神医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治病不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