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心中似有念头一闪而过,不及细想,那白狐猛然蹿了过来,跳到她肩上。
初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身将藤萝重新把裂缝遮住,轻步往院内走去。
院子里三间正房,两间厢房,一颗老树,树下一石桌,再无旁物。
树上秋蝉孤鸣,黄叶婆娑,更显院子幽静。
初曦站定冥神,只听东面那间房内似有人轻咳,几步纵跃到廊下,倒挂在窗棂上,捻了窗纸往里看去,只见床榻上一女子散发拥被而坐,面色苍白,颈上鞭伤狰狞,正是春莹。
初曦猛然推窗而入,不待春莹惊呼,急声道,“不要怕,是我!”
春莹亦是惊的猛然起身,面色惨白如纸,轻咳了两声道,“小璃,你怎么来了?”
初曦不答,拉了她的手臂,将中衣一撩,顿时一惊,只见伤口血肉翻卷,腐烂见骨,被她一动,鲜血直流。
初曦霍然抬头,厉声道,“怎么会这样?”
那日只是被那鞭子刮下一层皮肉,只一天,竟严重至此。
春莹又疼又怕,泪水惶惶而落,只抽臂摇头,“我、我也不知。”
初曦找了外衣给她披上,
“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我不去!”春莹往床角缩了缩身子,低声泣道,“去看大夫,必然要问这伤是怎么来了?若惊动了师父和城主,罚了梁宏,他定不会放过我的!若只是我还好,我父亲是渭阳知县,属他爹管辖,万一连累到家人,我宁肯死了算了!”
“是我对不住你!”初曦攥了攥拳头,“那我带你去见夏恒之,他定有办法,你这伤不能再拖了!”
春莹仍是不肯,只一味垂泪,“师父现在极不喜恒之师兄,她若知道我用了恒之师兄的药,一定会把我赶出琴阁的。”
初曦急的挠头,坐在床上急道,“你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偏不顾忌自己的身子。你这伤留疤是小事,要是感染了小命都得没了!”
春莹咬着唇嘤嘤哭个不停,半晌,才讷讷出声道,“到有个办法,只是我不敢去!”
“什么,你说。”
春莹咬了咬唇,道,“阁里的长琴师姐懂医,无意中说起,山中许多药草都是难寻的治病良药,有一味药治外伤便极好”
“什么样的草药,你见过吗?”
春莹点了点头,“原来有个师妹被琴弦划破了手,许久不愈,便是长琴师姐采了药捣碎了给她敷上,只一日,便好了!当时我就在那,记住了那药草的模样,不过听长琴师姐说,那药草长的崖边上,常人很难采到!”
“我去采!”初曦眸子黑如耀石,语气坚挚,“你把药草的样子画给我。”
春莹忙起身穿衣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初曦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到了崖边你在那等着,指给我就好!”
两人说定,待春莹穿好了外衣,便往外走。此时一直坐在初曦肩上的白狐突然跳起,拉扯初曦一衣袖,身子往春莹受了伤的手臂上扑,春莹似是被触到了伤口,猛然一缩,抱着手臂退了一步。
初曦只道白狐不愿她去,一把将它甩到身后,“别闹了!”
白狐立在椅子上,看着初曦和春莹出了门,并未追上去,琉璃般的黑眼珠一转,噌的跳出窗子,快速的往觅露轩而去。
琴阁临崖,自琴阁侧门出去行了不远,便是骊山左云峰的望夕崖。
崖边怪石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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