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男尸便被拉了上来,前日夜里下葬,天气清冷,尸体还未腐烂,然而本该僵硬,被墨骑卫提在手里却如一片破布般的垂着。
一个墨骑卫在他身上查探一番,神情顿时一凛,抬头道,“主上,这人是全身上下筋骨尽断而死!”
初曦双臂顿时垂了下来,全身筋骨尽断?
蓝珠说他是掉进井中摔死,即便再深的井,也不可能摔的人身上全部骨头碎裂,难道村子里还有武功高强之人。
所以也可以确定,这男子根本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杀的。
为什么杀他?
难道真是因为他想提醒初曦什么,才惹恼了背后那人,被杀人灭口?
初曦拧了拧眉,看向宫玄。
宫玄却似已经了然一般,面色沉淡,缓声到,“埋回去吧!”
“难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人往山坡下走,见男人神情淡定,初曦心中仍觉得一团迷障,忍不住开口问道。
“初曦,你方才说这男子的妻子叫什么?”宫玄不答反问。
“月乔。”初曦听蓝珠不止一次提起,自然已经记得。
宫玄深吸了口气,声音沉淡,“可记得我给你讲的那本奇闻杂记上的第一个故事?”
“记得。”初曦点头,故事太过怪诞,所以记忆深刻。
宫玄突然停下,沉沉的看着山坡下的村庄,淡声道,“故事里的女子,就叫月乔!”
初曦倏然转头,惊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回去的时候,小卓已经醒了,只是十分虚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宫玄又写了几味草药让其他人去山里采,回来熬好给小卓喝下去,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人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羞愧难当,自从醒来便讷讷不言,头向着里侧,用被子蒙着头,不肯见任何人。
一直到天黑,进山采药的苏依姑娘依旧未回来。
蓝珠一脸歉然,惴惴不安的道,“平时苏依姐都是三四日便回的,兴许是被昨日的雨耽搁在哪里了,初姑娘你们且再多等一两日。”
初曦无谓的笑笑,“没关系,正好小卓病了也需要修养,已经住了四日也不在乎再多等两日。”
蓝珠腼腆的笑了笑,唇角酒涡若隐若现,“说实话,相处了几日,真舍不得你们离开。”
“只怕是叨扰了太久,让你和伯母都太麻烦了!”初曦依旧温和有礼。
“没有,阿母她也喜欢你们住在这里,村子里总不来外人,你们能住下,我和阿母都高兴的很!”蓝珠面容天真,愉快的说道。
初曦垂下头去,勾了勾唇角,没再回话。
吃过晚饭,初曦早早便回了房熄灯休息,到了二更时分,院子里已经一起漆黑,只闻呜呜风声,穿过核桃林,簌簌一阵落叶声起。
过了片刻,偏房的门轻微一响,两道身影闪出,如落叶般一飘,便落在了二楼窗下。
月色下,两人身形轻盈,身若无物,一飘一动之间,甚至不曾惊动屋檐下夜栖的山鸟。
这两人正是初曦和宫玄,今夜便看看,这村子里的二楼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本不想招惹闲事,奈何对方偏要欺负到头上来!
初曦紧贴窗棂下,用手指捻了窗纸往里看,借着清亮月色,只见里面都是织布机和已经绣出来的织锦,晾在木架上,一排排,刺绣上的银线在黑暗中闪着幽幽暗光。
初曦方要再细看,就听隔壁传来奇怪的声响,
她稍稍起身,对宫玄打了个手势,让他留在原地,自己往前纵身一跃,轻飘飘如团云般落在另一扇窗前。
这扇窗子里是阁楼的侧间,窗子很小,窗纸也比普通的厚很多,似一种特制的窗纸,里面掺了丝,十分结实,且还能隔音。
初曦指风一弹,那硬如薄铁片的窗纸便似碎冰一般裂开了一道缝,初曦凑过去往里面瞧,昏暗中似有黑影扭动,眉头微微一皱,待看清里面的情景,顿时惊的差点一脚从二楼跌下去。
饶是初曦面对恐怖的食人蛛,满地横尸也不曾变色,此时却惊的面上血色瞬间褪尽。
头顶发毛,甚至不想再看第二眼。
幽暗的月色下,阁楼内布置的很简单,地上铺着被褥,旁边放着一古朴的木柜和暗红色长几,除此再无它物,
被褥上,蓝珠的阿母浑身**,身上盘着一条棕色花纹巨蟒,足有一人长的巨蟒,身体有碗口粗细,正昂着头,馋涎滴答滴答落在被褥上,滑腻的蛇身缠在妇人身上,不断的摆动的长尾。
妇人微眯着双眼,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低吟,身体轻轻扭动,头发散开,一张朴素的面容上媚眼如丝,哪里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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