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先生他只在小说话本中听到过这种事,但自己遇到还是头一回。不由又仔细打量了李元宝两眼。只见这小牧童目光澄澈,紧紧盯着自己,小脸稍有些黑,但眉目间透着点英气,人很瘦弱,可能是太冷了,整个人都缩在蓑衣里,只有穿着草鞋的脚露在外面,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在发抖。
对这种行为柳先生很是称赞,但凭心而论,他对这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读书的人太多,终究有几个能出头的?何况在这乱世将临之际?
再者说一家一姓的崛起,必然会抢占其他人的利益!这才是不可说出口的理由!
柳先生心思一闪而过,在李元宝希翼的目光里缓缓摇摇头,生硬拒绝道:“老夫所教的学堂是族学,不收外姓之人,而且老夫也没打算收别的学生。”
李元宝还想再说,正巧,此时小牛跟了上来,上前拱了拱柳先生的裤腿,这是它表示亲密的方式。柳先生眉头一皱,他为人好洁净,立时连带着对李元宝生出几分厌恶之心,指着牛对李元宝淡淡道:“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不过你这小牛犊子养得倒是很有灵性。”
说完一甩大袖负着手,不再搭理李元宝,转身进了学堂。
李元宝看着柳先生的背影,抬头默默看着这旧磨坊,沉吟半晌。
回过头,正要离开,忽然发现少了点什么。
四周找了找,这小牛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柳先生一番话说的李元宝心中憋闷,暂时也没心情去管它,只要母牛在,它就跑不了太远,所以平常也都没栓。
解开母牛的缰绳,李元宝拍拍牛角,母牛顺势低下头,让他爬上牛背。
牛背比较高,视野好上一些,但附近还是没看到小牛,这才从怀里掏出牧笛吹了起来,只几声笛声,就见小牛从处草丛伸出头往这边瞧,看见李元宝他们要走,立时钻出来,小跑跟上。
经过桥时,李元宝停下笛声。
虽然刚才被拒绝,但下意识还是从桥上往里边看,就看到柳先生就站在窗前,目光幽深的看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石桥,又走了一会儿,李元宝脸色已经越来越黑,此时说话已经不可能再被别人听见,李元宝再也忍不过,一拉缰绳,从牛背跳下,对着路边的一棵野树拳打脚踢,嘴里骂道:“好你个老匹夫,说个话不阴不阳的。”
直弄得野树只剩孤零零的一小根光杆,李元宝舒服了一点,转头一看,就见小牛就在旁边悠闲吃着小草嫩芽,立时更是怒火中烧,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人家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压根没瞧的上我们,也就你个憨货整天没心没肺,哪天你丢了我都没心情找你去。”
骂了几句,见它没反应,李元宝仍旧指着它骂道:“人家柳先生刚才那话言外之意就是说我养你很不错,读书学学问不行,你还有心情吃的下东西。”
“这些个有学问的读书人,话说起来好听,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比直接骂人还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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