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送你回来的?你良烨叔叔呢?”
说着,她将他抱进屋内,一时间,阿离挣脱开她的怀抱,一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边对她奶声奶气的说:“是许二叔叔派人去美国把我带回来的,良烨叔叔?我不知道…”
他挠了挠头,“那天我和良烨叔叔乘观光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他了。”
“那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
“在医院。”
说完,他跑到夏凉寂面前,冲她眨了眨眼睛,“妈妈,刚刚也是许二叔叔送我回来的,他还说,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
还未等阿离说完,她就将他一把抱起,夺门而出。
那一刻,许二将车停在小区边上,他刚抽完一支烟,正打算离开时,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带着诧异的神色,他抬起头,就看到她直直地扑倒进他的怀里。
“啊——”一旁的阿离突然惊呼一声,面色红润的捂住脸,“我不看,我不看…”
慌乱间,她抬起迷惘的眼,冲他柔声说道:“许二,谢谢你。”
“怎么谢我啊?”他凑近她的脸,低沉的声音里添进了笑意,淡淡的烟草味道直直地扑在她的脸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最后,她将他带到家里,给他做蜜汁烤鸭,那时已是夜深人静,暗黄色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柔和又温暖。
他斜卧在沙发上,目光直视了她许久,最终,他走到她身后,还未等她回过头来,他便环住她的腰:“夏凉寂。”
“嗯?”
“夏凉寂。”
“嗯?”
“我爱你。”
忙碌的双手突然停下,她回过头,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觉到脸上有种被火灼烧般的滚烫,她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还是轻声说:“我也爱你。”
“嗯?”他微微一笑,好像没听见。
见他一脸的无赖,她羞涩的转过身去,继续对那只鸭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见她不再理睬自己,他索性将客厅里的板凳搬到她身后,一边坐下来喝口茶,一边冲她不依不饶的喊:“夏凉寂,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
她匆忙转过身,瞪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啊?我怎么不负责任了?”
他的脸冷冰冰的,“为什么你夺走了本少爷的第一次,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下一秒,她脸一绿,将手中的菜刀朝他晃了晃,“你滚!就你还第一次呢!”
然后他笑了笑,“看来,我的技巧还不错嘛,让你丝毫都没察觉出…”
“什么?”
下一秒,她手中的菜刀落在地上,差一点砍伤她的双脚,她却并未理会,而是径直走近他,一脸的无措与慌乱,“你是说…那个晚上,我们…”
他没说下去,却看到她的眼里划过一抹惊喜之色,但转瞬间就被一抹嘲讽所代替,就这样,他听到她语气不屑的说:“哼,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还第一次,丢不丢人…”
他像没听到一样,将凳子搬到她身后,将大长腿一横,将脑袋靠在她的腰上,说:“夏凉寂,你跟我说说,你喝醉酒那天晚上是不是梦到我了,你一口一个‘许二,你别走’的,给我叫得骨头都酥了。”
这时,她将鸭放进锅里,一边洗手一边看着窗外那一池波光嶙峋的海水,有那么一秒钟,她想给他一个扫堂腿,将他踢到海里喂王八。
吃饭时,阿离哭着嚷着要许二喂他吃饭,于是,他只好将他抱进怀里,但是转眼间,他就发现阿离在他怀里一点都不老实,一会儿解开他的领口,一会儿亲他的脖颈,于是他放下碗筷,眼睛直直地盯着阿离,一阵狂汗。
“你这臭小子,竟敢占我便宜!”说完,他放下阿离,眸光里尽是警惕,并暗暗向夏凉寂靠近。
“哼!”阿离掐着腰站在地板上,冷哼一声后,白了他一眼,“臭许二,坏许二,叫你欺负我妈妈!”
他翻了翻眼珠子,咽了口吐沫,又继续说道:“我要快点长大,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一来,你怎么占我妈妈便宜,我就怎么占你便宜!”
看到许二呆坐在那里,一副吃瘪的模样,夏凉寂笑得差点喷饭。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欢声笑语。
夏凉寂连忙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竟是林木,愣了一下,她将他带进屋内。
那一刻,林木看到许二躺在沙发上慵懒而卧时,他掩饰不住惊讶,语气都变得吞吞吐吐:“你,你们…”
夏凉寂刚想解释,许二就起身,装模作样的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领口,冲林木笑笑说:“你说这女人就跟小孩儿似的,每分每秒都离不开人,都这么晚了,还不让我走…”
无视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林木尴尬的笑笑,“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过身对夏凉寂说:“凉寂啊,我要离开海城了,你自己要保重啊!”
这下轮到她惊讶了,“为什么啊?”
林木笑了笑,神色里充斥着疲惫与无奈,“前段时间,家里给我安排好了相亲对象,我们试着交往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飘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无所有,倒是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于是我决定回清风镇结婚,生子,过平淡又安心的日子了,海城再繁华,它也不是我最终的归宿。”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掐灭烟,转过身去拍了拍许二的肩膀,对他说:“兄弟,我就把凉寂交给你了,如果将来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就直接把你剁了扔海里喂王八!”
这时,阿离跑过来,面红耳赤地说:“不不不,如果许二对不起我妈妈,直接喂他吃.屎!”
许二一愣,差点一头跃过窗户,栽进静谧的海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