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自以为看清她的小心思,只当她的那些话是推脱之词,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嗤地一声笑了,漫不经心地敷衍:“替我揪出奸细?你舍得出卖徐阳城?你想要什么?”
“我替你揪出潜藏的奸细,你保我性命无忧。”
祁进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两个字:“三天。”
三天?他当抓猫呢!
下一刻,容宛舒气呼呼地出声反驳:“十五天!”
祁进喝完最后一杯茶,掀袍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就往门外走。容宛舒见状,立即小跑着追了过去,挡在他的身前。
“十三天!十三天!”
祁进扬眉,仍旧不说话,却没有再往前一步。
容宛舒磨了磨牙,恶狠狠道:“十天!不能再少了!”
祁进也不想把她逼急了,慢悠悠道:“那就十天,十天内若是交不出来……”
交不出来,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容宛舒连连保证:“您放心,到时候我要是交不出来,不用您动手,我自己了断!”
祁进眸色一冷:“你倒是自觉!”说完,绕过她径直离开了屋子。
脆弱的房门一开一合,发出砰砰几声巨响,守在门外的丫鬟被吓了一跳,低着头恭送怒气冲冲的五少爷。
容宛舒低声喃喃:“不自觉也不行啊。”
十天的时间,算得刚刚好,只希望路上别耽误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要带走一个人,只是要如何联系那人呢,她在深院,那个人也在深院里。
真是愁人。
容宛舒没想到,正当她犯难的时候,第二天便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
早在祁进纳妾的第二日,二夫人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替自己的儿子物色一名容貌出众,品行出身俱佳的正房夫人。
春末夏初,百花齐放,正是办花宴的好时候。这一日,瑞王妃派人送来的请柬交到了二夫人的手上。
瑞王是先帝的弟弟,比当今皇帝略长几岁。与励精图治的肃文帝相比,瑞王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府里的侍妾换了一茬又一茬,年近五十仍不消停。
二夫人盯着请柬看了好一会儿,端王妃大办赏花宴,岂不是大半个安平城的名门闺秀都会参加?
她面上逐渐浮起笑意,唤嬷嬷伺候更衣梳妆,穿着妥当后去了寿康苑。
老夫人听完二夫人的话,有些惊讶:“你想去赴端王妃的宴席?”
祁府的女眷极少与皇室的人来往,除非是特定的节日,百官命妇皆要入宫朝拜的日子。
这也是当初祁进打了胜仗,一时间风头无限,老夫人怕树大招风,曾对儿媳儿孙嘱咐,尽量不要与皇室中人往来,以免引来君主的猜忌。
二夫人最是怕给儿子招来祸事,平日里是能拒就拒。老夫人有些想不明白,她何时与端王妃如此熟悉了?
面对老夫人疑惑的眼神,二夫人笑着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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