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唱票员声音有如出膛子弹飞向楚云飞,穿透楚云飞已经变得脆弱的心身。
落选乡长也就罢了,还他麻“副乡长,楚云飞!”
这简直就是在讽刺、嘲笑、鞭笞自己,自己已经遍体鳞伤,还要补刀子,“徐建川,你他麻不是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云飞懂得了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唱票终于结束,会场清风雅静。
然而楚云飞明白,自己遭遇的暴虐并没有停止,还要当众计票、当众宣布选举结果,仿佛重罪犯罪嫌疑人,庭审一次二次三次,还得等待最后一刻宣判死刑。
徐建川、楚云飞、袁力行三人名字一笔一画写在黑板上,正楷字,所有人直视。
结果在计算中,其实所有人早计算好了,不用统计,“正”字大大咧咧显摆在黑板上,一个笔画代表一票,谁的“正”字多,谁当选。
楚云飞站在黑板斜对面,面无血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在没有人注意他,所有人都都不再关心他,他已经被人抛弃,大家只关心黑板。
其实结果已经揭晓,人大主席团没有宣布选举结果前,选举结果仍然不可确定。
尽管会场没有徐建川,但黑板上有徐建川的名字,徐建川的名字成了会场的焦点、中心,所有人面向黑板,才没有人去关注落选者。
会场还有一个人,所有人已经把他忘记,可他自己没有忘记自己,他就是袁力行。
袁力行呆愣在会场,唱票结束他头脑已经清醒,他意识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得这样快、这样彻底,让他感到措手不及,但就是结束了,袁力行转身走出会场。
袁力行不愿意听最后宣布结果,最后结果有如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再重重一击,不如赶快回家舔伤口去。
袁力行走出会场,这才发觉,这场选举,自己做个配角也不配,还选他麻什么副乡长,还是安心做他有职有权的计生办主任去。
楚云飞呆若木鸡,他不能走,他当选了副乡长,还得接受人大主席团宣布,况且他写好了讲话稿,还要做当选乡长讲话呢!
当选乡长徐建川不在,按照会议议程,由当选副乡长楚云飞讲话,他还得硬着头皮,让人民代表再嘲弄一回,这是最难以忍受的程序,然而楚云飞还得忍过去。
计票结果出来了,黑黑板、白粉笔,一个一个字在黑板上至明至现。
“乡长,徐建川,四十一票!”
“乡长,楚云飞,一十三票!”
“副乡长,楚云飞,三十九票!”
“副乡长,徐建川,一十二票!”
“副乡长,袁力行,三票!”
计票员没有讲徐建川当选为乡长、也没有讲楚云飞当选副乡长、更没有讲袁力行落选,只客观的把选举结果写在黑板上。
两个群众日报记者举着摄像机,摄下了会场情形,看两人惊喜好奇表情,对光明乡选举结果十分赞赏。
会场没有掌声,没有嘈杂声音,只有寂静。
会场没有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正襟危坐,都知道,选举结果摆在黑板上,主席团没有宣布,谁是乡长、副乡长,还没有盖棺定论。
钱大明坐在主席台上,手脚无措,原以为袁力行落选,结果楚云飞落选,他虽然身为人大主席团主席,可不敢贸然宣布结果。
钱大明目光看向会场里的潘部长:“潘部长,唱票、计票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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