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苍白,也许最适合她。
她裙角有几块污渍,我又认为,那几块污渍,就像裙角上的装饰。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来不及深思,这感觉的由来,话已经说出口:
“你们,进来!”
老人胆怯的望了望我,又瞟了眼身边的女子,目光迅速躲闪开,慢慢的挪了进来。
女子柔柔弱弱的跟在了后面。
我指着墙角两处空地说道:“你们就在那边打地铺!”
我回到自己的铺位,却突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叫他们进来。
是一时怜悯?
我如此心善吗?
有些想不明白,刚才突然就那么决定了,然后话就说出了口。
除了廉贞,其他众人都有些意外,但是没人反对。
廉贞躺在床上,满脸痛苦,哼哼唧唧。
老人递过来一瓶伤药,算是作为我让他进屋的报答。
我趁着问老人伤药的用法,与他攀谈起来。
我见这老人似乎还懂些医术,便请他给廉贞看看。
老人推脱道:
“小人曾在星海军服役,这伤药便是星海军配备的。
小人实在不懂医术,但观这位仙君伤势,应该都是皮外伤。
这药对皮外伤有特效,仙子先给这位仙君敷上吧。”
我见他甚是拘谨,想来是被我刚才的武力震慑住了。
这老人一看在这里呆的时间就颇长,我初来乍到。正需要人指点,这老人倒是可以结识一下。
既然意结识,我便态度更加温和了几分。
那名女子,被我完全忽略,仿佛这屋内,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
我一边替廉贞敷药,一边问道:“敢问仙翁来这沌墟已经多少岁月?”
“已有八百载。”
“仙翁如何称呼?”
“小仙鸟族乌成,见过仙子。”
一听是鸟族,我顿觉亲切了几分。
我家鴟发是鸟族的大长老,那鸟族便算是与我沾亲带故了。
不对,为什么我最近走到哪里,都能碰见鸟族?
眼前这位,不会又是我家鴟发安排的吧?
不过,他说自己到这沌墟已经800年了。如果属实,那应该就是巧合。
这天下鸟儿可真多呀!种群繁杂,数量众多,难怪连凤族战败后都投靠了鸟族。
我很想问这乌成到底是什么鸟,是否认识我家鴟发。
看看这屋里其他人,貌似无所谓,实则都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便忍住了。
“我叫轩辕雪。”
我笑眯眯地做完自我介绍,便见乌成紧绷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如果他认识鴟发,就可能听说过我。毕竟鴟发已经在轩辕丘待了万年。
而这乌城,800年前才入沌墟。
“原来是轩辕山君,小仙刚才在外面,见到山君真容,便有些怀疑。
没想到真的是您。
山君怎么也来了沌墟?
要呆多久?”
看这乌成态度,180度大转弯,放松了,亲切了,话多了。
我便知,我猜对了。
这必是我家鴟发的旧识,他早就听说过我的大名。
接下来的谈话便毫无压力了。
廉贞被我抹了一脸的药膏,已经别扭的装睡。
我收检了一番之后,躺下,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被一阵高亢的鸡鸣唤醒。
“艹,这沌墟居然有鸡?”
我窜了出去,脑中已呈现出一锅黄橙橙的鸡汤。
乾坤袋中,虽然还有一些鴟发为我备下的肉食,但肉食进了乾坤袋后,肉质就会变得很柴。
哪比得上现杀的活鸡?
外面的天,依然是灰蒙蒙的,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只,七彩雄鸡。
我跃上屋顶,想要抓住它。
雄鸡慌忙逃窜,我还不至于,为了抓只鸡就用仙力,更不可能现原形。
我估计如果我现了原形,这些屋顶都得塌。
一时之间,满地鸡毛。
直到乌成冲出来,口中喊道:“山君手下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