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可是到了国外,她才发现酒基本是各种场合必备的一样东西。国外店铺关门的早,到了晚上,基本只有像酒吧这样的娱乐场所才会营业,因此老外的夜生活也就顺理成章地只剩下了在酒吧喝酒和泡妞。
为了能够比较好地融入他们,笑初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入乡随俗,她跟eric的第一次见面,正是她第一次跟着同学去酒吧的时候。
艾睿看了一眼谢煜桁的神色,便知道他不喜欢笑初喝酒,而且也应该没见过她喝醉失态的样子,那么这件事讲出来应该会很有意思,于是他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眼神蕴着笑意:
“我猜你没见过笑初喝醉发酒疯的样子,她的酒品啊真的是差到不行。当时我跟她不认识,我跟我的几个同学在吧台喝酒,她跟她同学一起,喝多了意识不清醒,跑过来直接抢走我面前的酒杯,把酒喝光了不说,还生拉硬拽地把我扯到酒吧的驻唱歌手旁边,勾着我的肩膀,非拉着我跟她一起唱歌,拦也拦不住......”
谢煜桁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很好,这家伙居然敢让自己喝醉,还随便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还一起唱歌......等以后他把她追回来了,这笔账必须得好好算算。
“她喝醉的时候力气大得吓人,她同学都搞不定她,最后还是我把她背回宿舍的......”
谢煜桁越听脸色越黑,到最后连自顾自说得起兴的艾睿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而旁边的笑初则捂着自己的脸,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真是够了,他们两个斗来斗去就算了,干嘛要把她扯进去,还抖她的黑历史。
于是第二回合,艾睿胜。
两人之间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一顿饭吃得笑初很是心累。
好不容易饭毕,打发走那两个明争暗斗的男人,笑初拖着步子回到报社,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然后习惯性地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本,准备开始写稿。
不幸的是,一直到她将电脑开机,打开word文档的时候,才骤然想起刚刚的采访因为谢煜桁的捣乱而中断了。
换句话说,就是这稿子的信息量不够,没法写。
就在她对着空荡荡的屏幕,暗骂着那个假公济私的男人的时候,郑琦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真是越不想谁来,谁就越会出现。她举着手机看了良久,最终还是眼睛一闭,在完全没有思考好对策的情况下,豁出去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郑姐。”
“喂,小初,你采访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当然是一点都不顺利。
“郑姐,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不要打我。”
“嗯?什么?”
“我刚刚采访谢煜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跟他闹了点矛盾,采访没完成就结束了......现在稿子没法写了。”
郑琦当然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本来么,这个电话也是谢煜桁让她打的,按照他的意思,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给笑初施加压力,让她完成稿子而已,于是她故意板起脸,沉着声音批评道:
“闫笑初,你去采访谢煜桁是以s报记者的身份去的,而不是你个人,采访和报道本来就不应该带有个人情绪,这是一个记者需要遵循的基本规则,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怎么能算是一个好记者?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补救,明天下午之前我要看到这篇稿子。”
话落她便直接挂了电话。
笑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有些无奈地垂下了手。
也就是说,她非得再去采访他一次了。
————
因为今天出不了稿子,笑初呆在报社也没事情干,于是她早早就收工回了家。
推开门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阳台上多了一台跑步机,老闫同志正在上面吭哧吭哧地跑着步,而闫妈妈则悠哉地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爸妈,你们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说着她晃了晃手上的购物袋,“我只买了一人份的菜啊。”
因为面膜贴在脸上不太方便说话,闫妈妈讲话的声音便有些含糊不清:
“没事,你外婆做了只卤鹅让我们带回来,冰箱里还有几根腊肠,今晚就简单点。”
笑初随手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晃悠到闫爸爸旁边,问道:
“爸,你怎么突然买了跑步机啊?还这么勤奋地开始跑步,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老闫同志按了几下屏幕上的按钮,将速度放缓,然后才有些气喘吁吁地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买这个是为了锻炼身体,不然以后老了一堆毛病很麻烦的。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说到这个,笑初叹了口气:
“今天没写稿。”
“怎么回事?”
笑初想了想,这事也不好跟他们实话实说,于是丢下一句:
“也没什么啦,不用担心,你继续锻炼吧!”然后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老闫同志在原地一脸木讷。